“這惡蛟是我所斬,若是你龍虎派有什麼意見,做過一場便是。”
即便是麵對龍虎派弟子,白素貞依舊不變顏色。
“看在你驪山洞天乃是我道門祖師所傳的份上,我也不想弄得太過難看,隻是今日在貧道麵前,強行將貧道手下這小龍斬殺,卻要給一個交代。”
見白素貞欲要反駁,少年道:“你未成還丹,真要做過一場,自認是貧道對手麼?”
這話一出,白素貞麵色微變。
“張祭酒,可是久違了!”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牽引了所有人注意。
顧誠轉頭一看,竟是呂夷簡這老頭,聽其語氣,似乎與這少年道人認識。
隻是不知,呂夷簡怎麼會與這龍虎派道人相識的。
“呂兄?”
少年道人一聽這話,麵色微變,尤其是看到呂夷簡之後,更是有些複雜,似乎兩者之間,還有幾分故事。
“張祭酒,可否看在我老頭的麵子上,暫且揭過這一場?”
呂夷簡神色也有幾分複雜。
“……原來是呂兄你在此,也罷!也罷!”
少年道人看著呂夷簡,卻是一歎,轉而看向白素貞,道:“此事看在驪山麵上,我不與你計較,隻是你今日斬這蛟龍,與我龍虎派總歸有幾分因果,日後自當另有遭遇。”
言罷,少年道人手掌一翻,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銅印,抬手一拋,銅印飛至蛟龍屍身之上,滴溜溜一轉,將蛟龍屍首收了進去。
而後,道人一揮手,乾坤倒轉,一眾駕馭浪頭的水卒,竟是在他這一揮之下,轉回長江之中,不見了蹤影。
做完這些事,也不多言,再看了呂夷簡一眼,微微搖頭,抬手將一件物事拋向呂夷簡後,駕馭遁光,消失不見。
金山寺恢複靜謐,一時間氣氛有些古怪,畢竟這道人來去多少有些奇怪,難免惹人遐想,尤其是呂夷簡出麵之事。
“呂先生,那道人是什麼身份,你與他認識?”
法海帶著顧誠回轉寺內,他消耗還是不小。
呂夷簡手上拿著一枚玉符,看著不似凡物,正是那龍虎派道人與他之物。
呂夷簡神色複雜的很,看著手上玉符,半晌微微一歎,道:“那道人是龍虎派張紫陽,本與我有幾分關係,算是好友,昔年王朝興替,龍虎派設下二十治,其為鶴鳴山治祭酒,方才手中所持的,正是鶴鳴山治都功印。”
“至於這鎮江因果,便有得說道了……”
這個時候,白素貞與小青,也在呂夷簡身旁,畢竟是呂夷簡方才出麵,才讓那龍虎派道人退去,多少幾人都是想知道其中故事的。
再者,顧誠與小青或許對張紫陽沒什麼深刻映像,但是白素貞與長清法海,印象卻深,蓋因張紫陽法力境界,他二人完全瞧不破。
這也就說明了,對方境界,遠遠在他們之上。
白素貞已經是罡煞大成,隻差報償許宣恩情,破除心障,便能成就還丹的人,而且她是驪山洞天弟子,某種意義上說,即便與尋常還丹修士鬥法,也是不差多少的。
如此,不難比較出張紫陽厲害之處。
“此事,卻還要從數百年前說起……”
呂夷簡緩緩道來,看著有幾分滄桑,似乎記憶有些久遠。
“昔年,我不過是鎮江一個凡間官員,機緣巧合之下,與我家主公,也即是上任鎮江龍君結識,那時我尚未拜入龍君門下,見了龍君,也隻當是奇聞異見……”
卻原來,呂夷簡昔年在鎮江時與龍君結識,後來拜做前朝宰相,辭官之後,便在龍君手下做了個幕僚,機緣巧合,與那張紫陽結識,成了好友。
後來,龍虎派推大陳皇帝改朝換代,立下二十四治,既是為了龍虎派氣運,也是因龍虎派修行之法,與別派不同,同那人道皇朝,頗有幾分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