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衫喝了口青藏特有的紅花茶問道：“小閑是哪裏人？”
“燕京人吧！”張小閑對二女映象不錯，也不隱瞞。
“燕京人……還吧？”蘇青蕊瞪大眼睛不解道：“你難道不清楚自己是哪兒人？”
張小閑埋頭繼續，邊吃邊說道：“我生下來就被師傅帶上山了，是聽師傅說我父母都在燕京的，現在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蘇青蕊聞言心中對張小閑產生一絲憐憫：“好可憐哦！”然而一秒鍾不到：“……哇塞！世外高人啊！那麼你師父會不會淩波微步、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
張小閑抬頭白了眼蘇青蕊道：“不會！”
何紫衫微嗔瞪了蘇青蕊一眼後對著張小閑柔聲道：“也就是說你剛下山，還沒回家咯？”
“下山有兩年了，師傅要我到處看看，拜訪一些老友，曆練三年再回家！”
“好哎！”蘇青蕊站起身子，單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叉腰，一隻手兩指向天，仰首挺胸，神情亢奮道：“老怪的弟子出世，挑戰各派高手，闖蕩江湖，成就武林至尊……”
“有病！”張小閑瞟了蘇青蕊一眼繼續吃。
蘇青蕊覺察自己有些忘乎所以，趕忙坐好抱歉道：“嘻嘻！對不起！對不起！”
何紫衫掩口輕笑，聯係張小閑前麵說的話緩緩道：“那你在這兒出現，又穿著西藏喇嘛的僧袍，是從布達拉宮拜訪你師父的老友剛出來吧？”
“嗯，我是剛從那裏出來，但不是看什麼人去的，而是逃出來的！”張小閑雙手捧著個大大的紅燒蹄髈，啃得滿嘴滿腮幫子的醬汁。
“什麼情況，是不是因為你偷了他們的衣服？”蘇青蕊上下打量著張小閑，與何紫衫對視了一眼暗道，“難道這家夥是個賊？”
“放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張小閑發覺了她們的不安：“我隻是看見廟裏麵關著一條狗，那條狗告訴我說，他很想出去，他想要自由，他懷念他的親人和朋友，他懷念外麵的世界，他想家了！”
“然後，你想辦法化妝成小喇嘛，放了他？”蘇青蕊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不是放，是救！”
何紫衫靜坐一旁，喝著茶，眼帶笑意看著張小閑調侃道：“不容易救吧！”
“是啊，不容易啊！十幾個高手輪班看守，遠遠看著可以，要想接近，很難啊！這不……”張小閑指指自己鋥亮的光頭，撇了撇嘴道：“你們也看到了，我為此犧牲大了去了，好不容易才混進去的！”
何紫衫不以為然，繼續喝著茶，眼帶戲謔道：“狗心裏想什麼你都能看得出來？”
“咦……是哦！”蘇青蕊聽何紫衫這麼一說，突然回過味兒來生氣道：“你個大壞蛋，又開始扯了是不！”
張小閑愣了愣神道：“你們以為我胡說八道是吧？我告訴你們，你們永遠都體會不到當時我的感受！唉……”
張小閑放下手中已經啃得幹幹淨淨的骨頭，用濕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油汙，端起茶杯淺淺喝了兩口，微微低頭凝視著前方，沉聲道：“是真的！他趴在冰冷的地上，靜靜地望著遠方！隻要是路過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那種悲傷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