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閑又指了指碳爐道：“這又是什麼？”
“這是連接因果的圓！”
“是用碳爐還是用煤爐，火大一點和火小一點區別大嗎？”
“不大，兔肉照樣會燒的爛爛的，師兄照樣會因為今天加菜而喝一杯酒，不管好不好吃，師兄照樣會誇我是個好兄弟！”
孔明又道：“因是為了要達到結果……因為要達到結果所以才會起因，因果不管是起還是落，都會重疊為一個點，在這個點裏蘊含起落，誰是因誰是果已分不清，但是不管怎樣翻轉，結果不會改變，點就在那裏，不管圓圈有多大多小，終歸無法改變圓點，就像小白是你的，我再怎麼僥幸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圓大圓小好比人心，不管怎樣浮動和阻撓，終點終歸會在那裏，但是結果既然不會改變，為何要算呢？然因果早已注定，為何還會有變數呢……”孔明說著說著，眼中竟然開始迷茫起來。
“算是為了知道結果，為了達到結果不走歪路，而不是改變結果，你是怎麼算的？既然知道結果還想要扭轉，你叫逆天，天道能逆轉嗎？你我都是天道的一部分，同屬規則的產物，逆轉了還叫天道規則嗎？”
“師兄說過，因果是天地大道，要慢慢明悟！”
“你師兄應該還說，明天理，知仁義，明白自然，感受人生百味方能初探因果！”
“你怎知道？”
“道者，不管分有多少學派，總結起來無外乎天道與人道，儒道是人道的總綱，更是這世間所有道義的啟蒙，隻有將儒學參透，你才有資格追尋天道，因是人道，果是天道，有因才會有果！”
孔明聞言，怔住了，口中輕聲喃喃：“因是人道，果是天道，隻有明人道，才能感天道，難怪所有卦象都留有餘地，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懂什麼是因，因從何開始算因，卦象的不確定性是因為人心有浮動，因為算卦之人是應掛之人，應卦之人因為知曉卦象往往會朝著卦象所指的方向前行，如此一來，反而破了已算得的卦象，因為自己是應掛之人，所以一定會舉棋不定，尋找逆轉，所以心變了，方向就變了，方向變了，結果也變了，我之前的因就變成了改變後的果，而我的改變反而變成了因……”
過了會兒，孔明眼中迷茫漸漸消散，無形中，他仿佛與之以前有了不同，雙眼更加清澈，稚嫩的小臉滿是堅定，孔明對著張小閑深施一禮：“感謝先生費如此周折教我，之前小子還不知好歹，請先生見諒！”
張小閑也非常開心：“哈哈，你明了就是最好，”隨即道：“那麼……我便走了，有緣再見吧！”
孔明聞言一愣：“先生為何就要走了呢？兔肉還沒吃呢，我還要介紹我師兄給你認識呢！”
“算了，我還是走吧，”說著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側臉朝著屋內喊道：“你說了不算，你師兄不一定想見我啊！”
“你要走便走，嚷個什麼？”一聲晴朗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緊接著從屋內走出一人，隻見來人是個三十歲的青年人，一身白色長衫，黑亮的長辮垂於腦後，麵色紅潤，相貌儒雅，氣質出塵，遠遠望去好似謫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