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淮冰整著雙臂愜意靠在軟枕上,“你受了重傷。”
“無所謂,請讓我下去。”
“不想見你姐姐?”
轟!
印玦頭腦一炸。
“你是!”
亓淮冰慢條斯理地說:“我是宮狼的至交——亓淮冰。”
“你是亓淮冰?”那個商場巨擘?
“沒錯。”
印玦忙問:“我姐姐怎麼樣?宮大哥怎麼樣?”
亓淮冰狡詐地抬起眼,一笑:“你不是要下車嗎?”
印玦臉一陰,“請告訴我,他們安全嗎?”
“恩……”沐風風揉了揉眼睛,顯然被吵醒了。
亓淮冰和印玦不約而同地望向她——
兩邊窗戶漏進些許清晨的光線,沐風風在光線的柔和線條中坐起身,雙眼沒有焦距地望著他們,乞丐服懶懶斜斜地穿在她的身上,芊芊與玉指嬌媚誘人地揉著眼,長長的馬尾發端搭在左肩。
有一瞬間,他們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女人!一個姿態萬千的女人!
兩眼的蒙朧漸漸散去,眼前的人影漸漸清晰,人影越是清晰,沐風風的眼越是張大,直到最後鼓得像兩個大燈泡,她才沮喪地頹坐在地。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印玦嘴角揚起溫和的笑,虛弱地朝她伸出手,“來,起來。”
呃?
沐風風無精打采地抬起頭,定定盯著眉目俊郎,臉色蒼白的印玦。
“你傷好了?”
“比昨日好多了。”他笑。
他還是愛笑,嗬嗬……沐風風也笑了笑,把手伸去。
印玦吃力地拉起她,讓她坐在側位上。
沐風風揉了揉腰,表情痛苦地說:“啊——怪不得睡得一點也不舒服,原來是因為睡的是地板啊!”
對了!
沐風風探頭越過印玦,好像還有一個男人!
果然!在印玦身後的軟榻上,悠然愜意地躺著一個長相極品的男人,他性感的唇勾勒出一副不可方物的傲態,直挺的鼻如雕刻般矗立在臉部最棒的地方,他目光不屑地鄙視著她,仿佛她是個身份低劣,可憐的小乞丐。
小乞丐……沐風風無奈地憋嘴看著自己的爛衣服,她現在的確就是個小乞丐啊……
倒是這男人!
沐風風霍地站起身,指著亓淮冰大叫:“你這人變態啊?昨天晚上居然用腳挑我的下巴!很髒的知不知道!”
“咳!”亓淮冰差點被口水咽到,他直起身鼓著眼狠狠瞪著她。
說他什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