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許唯青無非隨意走走就回房了。心裏惦記著那未看完的歪傳,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蓁兒跟在後邊,恰好花匠那新引了一批水仙過來,許唯青也湊湊熱鬧,讓綠衣也去領幾盆回來。
她看了會兒書,覺得有幾分倦意,又想起今天來的龔夢芸,便問蓁兒,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原來龔家和佟家比鄰而居,也就是說,佟氏是看著龔夢芸長大的。後來兩家雖都搬了家,卻也還有些往來,佟氏見龔夢芸這兩年越發出落大方,和她的廷兒正配,姚廷不多不少,大了龔夢芸整整五歲。
佟氏雖有和龔家結親的想法,可無奈姚老爺和許方俞私交甚好,早已指腹為婚。雖然姚老爺子去世得早,可這點信譽也是要的,又後來,這話不知怎的傳到皇上耳朵裏,又成了賜婚佳話。
許唯青聽了這來龍去脈,合上書,心裏想著,她這相公倒是能耐,又是妙齡女子同遊,又是丫鬟惦記,就連已婚小娘子對他也是餘情未了啊!倘若用一句話來形容自己嫁給姚廷:占著茅坑不拉屎?這話粗理不粗。
蓁兒偷偷瞄著,私心想著,這夫人如果再不吃醋,那可就真奇怪了!什麼都憋著,當心又把身子憋壞咯!
綠衣領著四個丫鬟去花匠那領了幾盆水仙,開得正豔。卻沒想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姚廷?她行了禮,方才問一句,“二爺不是去通州了嗎?”
姚廷剛回來,還身著官服,一臉疲憊,“臨時通知不用去了,替我準備一下熱水。”
“奴婢這就去通知夫人,準備熱水給二爺沐浴。”
姚廷揮一揮手,“不必告訴她。”綠衣諾了,準備走,姚廷又叫住她,“對了,夫人今日身體可有不適?若是不適,我就不去她處過夜了。”
綠衣這回聽明白了,她恨不得二爺可以天天去夫人處,二爺這裏說得不適估計是指每個月的那幾天吧?“回二爺話,夫人並無不適。”
姚廷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想玩貓捉耗子的遊戲?看誰是貓誰是耗子?!“那好,我可能晚些過來,不必通知夫人,以免打擾到她休息。”
綠衣倒是沒見二爺這麼體貼過,不過也為夫人開心,就高高興興答應了。
許唯青本還想看了水仙花再睡,可綠衣卻遲遲沒有回來,許唯青哪知道那妮子給辦別的事情去了?
蓁兒見她犯困就服侍她洗漱,說水仙花明兒看也不遲。許唯青依了,鑽被窩去。
晚上許唯青是不敢看太久書,倘若把眼睛看壞了可怎麼辦?還是早早躺下歇息,睡個美容覺。
為時尚早,蓁兒吩咐了廚房明日的早午餐,把丫鬟婆子的事務安排妥當,才有的休息。她才坐下來,就聽到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