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是誰驚呼一聲,那本要被淪為踏腳石的赤血馬齊齊偏離,軟轎整個橫向漂移躲開。
“砰!”鬼馬踏下的地方,地麵轟然塌陷,整個開始冒煙腐蝕,馬蹄在上卻無絲毫變化,看得眾人齊齊吸氣,這……是毒……
金轎裏黝瞳微變,嘴角勾的更深,好一個鬼王!不虧是他的對手!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心思剛起,手腕內力結起就要動作,異感傳來,黝眸微轉,臉色大變,內力盡數散去,轎外脆聲傳至。
“我當是哪家的狗這麼不懂事!原來是戰王爺家的!”
安靜,詭異,這處的氣息變的凝固,雲淩戰神的赤血神駒被稱為狗,這簡直太要命了,果然是鬼王,果然如傳言一般囂張,敢與戰王如此說話,世上隻此一人!隻是這人在雲淩,還這般猖狂,就不怕……
眾人齊齊吸氣,偷瞄著金轎動靜,連著京一都是一臉希冀,主子今日可是專門來找鬼王茬的,這戲必須的唱呀!
等待,齊齊等待,卻是金轎猛的炸開,一道金衣衝天飛起,身影狂衝,瞬間消失邊際,仿若身後毒蛇猛獸般,隻留一道金影如彗星光尾殘留天際,美的璀璨。
呆愣,錯愕,這戰王怎麼跑了,難道戰王也怕鬼王?不會吧!
京一也是整個愣住,主子怎麼了?眸眼微轉,瞧著金轎碎屑處,眉眼扭曲,一隻毛茸茸的軟體動物緩緩蠕動,頭上頂著碎屑,一臉呆萌,像是不明白怎麼就換了地方。
無音梢一響,呆滯某物瞅的躥了回去,軟翅微張,雙圓耳立起,巴掌大小,一根毛絨尾巴微垂,這是隻鼯鼠,鬆鼠科,會飛,隻是這隻是純白的。
黑袍下眸眼冷笑,戰王?不就是個潔癖狂!敢找她茬,戰王也氣死你!
“肉裏脊,以後可別亂跑了喲!”聲音悠悠。
呆萌小鼯鼠賊眼轉悠兩圈,呲呲小白牙,以示抗議,不是它亂跑的!是你扔的!
眸眼掃去,激動某物瞬間熄火,癟癟小嘴,哧溜一聲瞬間躥進黑袍,嗚嗚,喜歡扔就扔吧,沒主權的獸太可憐了。
金陽暖照,雲青天澈,琉璃金宮,大堂滿坐,各自歡言,氣氛甚好。
“滄瀾鬼王到!”一聲呼喊,貫穿整個皇宮,響的悠遠流轉千回。
嚇的禦膳宮裏正被拔毛的雞嘎的飛了起來。
眾人酒杯抖動,滴上宮袍,齊齊“失禁”。
一身黑袍,周身圍裹,連著一絲青發都瞧不見,隻留一雙明眸在外,平淡流光,腰間雲袍索帶隨風微動,一團黑氣若隱若現,人影緩動,一落一印,地麵雲煙,青岩被腐。
眾人齊齊吸氣,鬼王天生毒,真是如此!
此時眾人仿若見著死神一般,那黑息便是索命的魂斬鐮刀,不自覺的眾人縮身。
百裏靖陽眸孔微變,卻是突兀大笑:“鬼王能來,我雲淩真是榮幸,榮幸!”他是雲淩皇,怎能輸了勢?
黑影未言,淡點巧首,雲淩滄瀾本就平起,這一下也算給禮。
“古觴!”輕言話止,青衣鬼衛古觴迅速上前,手捧兩丈黑布周裹錦盒,珍禮呈上!
這滄瀾送的禮哪能低了,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黑布緩緩掀開,眾人齊齊吸氣。
“天啊……”
烏毒木,金紋裹,龍紋生,這不是古震龍陵的材料麼,這還隻是做成錦盒,那這裏麵……
百裏靖陽也是眼色微變,心中異樣。
“誰接?”脆聲輕出,隱含威懾。
眾人心頭齊齊一跳,卻又明白過來,誰接?滄瀾鬼王親送的禮誰接?要的是身份,要的是等級,如此重禮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接的。
坐於一側的百裏南塵眼眸微動,輕身而立。
“我接可行?”
百裏南塵,雲淩太子,以禮為行,以德為名,被雲淩國民美譽德賢太子。
以太子之名接禮,這禮待的夠好。
百裏靖陽眼眸微閃,幾分滿意。
黑袍下明眸微動,袍間流蘇輕晃,空氣中莫名添了些緊張,脆聲落出。
“你!不行!”
嘩然,滿堂嘩然,殿裏瞬間哄鬧,百裏南塵也是幾分難色!
“鬼王!你什麼意思?我們太子接你禮怎麼不行了!你別給臉不要臉!”雲淩大將樓煞直接吼道,這人本就是個豪爽性子,說話也沒有半點收斂,在他看來,這鬼王今日就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