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民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心裏責怪永吉多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永吉年幼無知,又怎好怪他。
無奈之下,將心一橫,心想既來之則安之,沒事別找事,有事也別怕事。
他挺直身軀,手捋須髯,朗聲問道:這位將軍,你既是太子府屬下,就該有名號,報上名來。
那將軍此時正喜形於色,笑道:本將軍是平南將軍薛萬通,你可有耳聞?
梁安民有耳聞,是長恭征南中立下戰功的人員,返朝之後加封的平南將軍。梁安民冷冷道:薛將軍,你平南有功,朝廷特加封你平南將軍,可是你不念朝廷恩德,反而迫害百姓,是何道理?你還是朝廷的將軍麼?我看是太子府的走狗鷹犬吧?
薛萬通笑道:我能當將軍,全是太子的恩典,沒有太子就沒有薛某的今天,其他的我不懂,太子讓他我們捉拿晉國公您,我就遵照執行,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永嘉見這薛萬通是一介武夫,蠻不講理,不值得和他多計較,催馬向前,橫在薛萬通馬前,冷冷道:我爹一番好意,可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也像動我們爺們?咱倆試試如何?
薛萬通看看永嘉,道:我認識你,名動京城的紈絝子弟永嘉少爺,要說別的我不敢和你比,要說這動刀動槍你可比不過我,我從小就從軍,可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永嘉少爺你見過血麼?見過死人麼?別用你那些花拳繡腿來和我比劃了。
永嘉看著他狼一樣凜冽的眼神,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這種刀頭舔血的人很有氣場,身上散發出來極強的壓迫之力,讓麵對他的人心生畏懼。永嘉第一次感受到戰場的氣息,讓人即恐懼又興奮,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刺激和快感。
永嘉二話不說,將手中長劍一揚,一道劍氣衝破空氣,倏然而出,劍身充盈著淋漓的強悍之氣,那股霸道之力讓人望而生畏。
永嘉長喝一聲:既然是嗜血的爺們,還囉嗦什麼?打一架就什麼都解決了。
薛萬通抽出自己的鋸齒飛鐮大砍刀,那是一柄又寬又厚的大刀,刀頭還有鐮刀一樣的吐出,模樣詭異可怖。拿著這柄刀的人就如一個魔王下界。
旁邊的梁安民擔心自己的兒子,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旁邊的白衣道人靜靜坐在樹下觀看,眼睛眯起來,看不見他眼中的神彩,不知他在想什麼。永吉想上前幫忙,被永成拉住,說你不要動,我隨時準備上去。
此時兩人已經飛身到遠處平曠之地,因為兩人的武器都迸發出強悍的力道,離人太近會傷人。薛萬通一刀劈下,帶著萬鈞之力,渾厚的刀風將地上犁出一道深溝。永嘉的劍氣如一道利劍,直直刺向薛萬通,劍氣如虹。
兩人在空中翻飛起伏,一個如雄鷹,一個如仙鶴,兩人在空中鬥在一處,如翩遷起舞,穿花過葉。
白衣道人在一旁暗自盤算著兩人的實力。永嘉的靈氣實力不會超過三段,薛萬通的靈力已經有四段,兩者生生差著一段的實力,一段就是一個鴻溝。
薛萬通當然已經看出這個差距,他長嘯一聲,喚出自己的靈力戰技“金剛之氣”,是金屬性的靈氣,五行金木水火土中的一種,金屬性的靈氣堅不可摧,銳不可當。這種屬性很配他的鋸齒大砍刀,而濃烈的“金剛之氣”如同一道金色刀片,從天而降,力道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