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依芳趕緊打圓場道:“不,我們很高興,如果王總供認了,那麼陳一凡就會沒事。對於這事,我們都非常感激你。隻是,我心裏也和秦瀟有著同樣的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的幫我們,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你的良心過的去嗎?”
王智警惕的看著劉依芳,問道:“劉總,你想說什麼?”
劉依芳了冷笑了一聲,說道:“很是不好意思,王總,為了我們即將成交的古諺醫院將來的命運,我派人調查了你的一切。”
王智聽劉依芳那麼說,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憤怒的質問道:“劉總,你不信任我?居然還派人調查我?那好,你說說看你都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在一次車禍中喪生,而那場車禍的司機是你,你卻活了過來。”劉依芳那麼說著,心裏明白王智會有如何的歇斯底裏。
的確,王智的臉痛苦的變了形,聲音也變得異常的可怕:“他們都死了,是我的失誤,因為我之前喝了點酒,開車時,不小心撞車了。如今我一人活著,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它要我一人來承擔這一切的痛苦。”
王智說著很是痛苦的把手指埋進了自己的頭發裏,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從那以後,我開始自暴自棄,因為我沒法麵對這殘酷的事實。我的公司也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業績急劇下滑。等到我終於清醒後,我的公司已經是負債累累了。我看著我父親一生的心血就要在我的手裏毀掉,心裏很是痛苦。於是,我對自己說,要振作,一定要讓父親的產業重新崛起。後來,我就一心撲在了賺錢上,並且把自己賺的錢拿出一部份來做慈善事業。你們可以說那是我的虛偽,但是我卻對自己說,我是在為我死去的父母,妹妹,還有妻兒積陰德,我希望他們來世能夠一生平安。”王智說著淚如雨下,他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雙腿間,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悲傷。
屋子裏的人顯然都被感動了,劉依芳和葉敏也都落下了同情的眼淚。
好一會兒,秦瀟問道:“那麼,你收購古諺醫院的目的又何在?”
王智抬起了頭,眼淚掛在他的眼眶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我妹妹很愛古諺,如果她活著,一定不想看到古諺落難。所以,我收購古諺醫院,隻想給古諺留一條後路,讓他可以以此為生。”
秦瀟聽了很是讚賞的樣子,他拍著王智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是好樣的,是我們誤會了你。”
王智站起了身,對劉依芳說道:“劉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劉依芳點頭說:“好,你自便吧!”
送走了王智,屋裏的其他三人互相看著。葉敏說:“沒想到王智這麼的偉大。”
秦瀟說:“我也覺得他很高尚,看來我們以前都是帶了有色眼鏡看他了。”
劉依芳卻說:“我覺得心裏很是別扭,隻是不知道別扭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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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因為王智的告發,又被帶進了公安機關重新審問。王總因為破產的打擊,人整個的神思恍悟著,對於警察的詢問,她沒了防備,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犯罪經過講述了起來。待警察要把她收押時,她才忽然醒悟,隻是為時已晚。她哭著跪在地上對警察說:“我真的沒想到要殺死夏恬,這隻是一次失手,請警察同誌對我從寬處理。
王總被判入獄,陳一凡無罪釋放。
那天,秦瀟帶著林小小和葉敏一起去接陳一凡回家。陳一凡走出看守所,與秦瀟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對秦瀟他們三人說:“謝謝你們!”
林小小在一旁滿是熱淚地說:“你應該謝的人是劉總,她才是最大的功臣。”
葉敏卻不以為然,說道:“依我說,最大的功臣應該是王智,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陳一凡恐怕是走不出這裏了。”
“王智?”陳一凡很是困惑,秦瀟笑著說:“還是先上車,等上了車,我再把事情的經過跟你說。”
於是眾人上了秦瀟的車,秦瀟開車,陳一凡坐在他的身邊,兩個女人就坐在後座。秦瀟邊開車,邊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陳一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