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正在玩蹺蹺板的鳳澤文為了掩飾有點期待的心情,不住的在喝茶水。
“爹啊,我的親爹啊。”一聲飽含思念的呼喚飄散在上空,飄入到風澤文的耳朵裏,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風澤文被這聲肉麻的喊聲弄的一身哆嗦,竭力的穩住手裏的茶杯。
抬頭,看到半月不見的閨女,風澤文放下手中的茶杯,假裝生氣道:“來了,也不先來看爹爹,該當何罪!”
鳳沐邪委屈的對手指,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忘記還有老爹在軍營裏,扭捏道:“爹啊,我這不是來了嗎?莫非爹不喜歡看見我。”說完,鳳沐邪抬起可憐兮兮的眼睛控訴著鳳澤文。
什麼堅持,什麼父威,風澤文被自家閨女可憐的眼神看的立馬將這些拋到九霄雲外,柔聲道:“誰說的,爹可是日夜想念我的寶貝閨女,待會早吃完飯,早休息,你的房間爹前幾天都讓人打掃幹淨了。”
鳳沐邪和鳳澤文又說了會話,鳳沐邪借故說累了,偷偷的溜進夏侯千墨的房間。溜進夏侯千墨的屋內,看到屋內烏黑一片,夏侯千墨沒有在房內,鳳沐邪點上燭火,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兵書,躺在床上讀起來。
夏侯千墨進來的時候,正看在燭光的黃影映在鳳沐邪安靜的臉龐上,睫毛顫動如停在花朵上的蝴蝶,小手握著雙拳像是警戒的小貓似的,那般可愛!
如此可愛的人兒,隻屬於自己!
夏侯千墨脫掉靴子和外袍,輕輕的躺在床上,順勢從背後將鳳沐邪摟在懷裏。似乎是打擾到了鳳沐邪的美夢,她腰身一動,翻了個身,往夏侯千墨的懷裏拱了拱。察覺到她的動作,夏侯千墨側過身,手臂環在她的小蠻腰上。
窩在夏侯千墨溫暖而又寬闊的懷抱裏,聽著霸道有力的心跳,鳳沐邪的嘴微微的扯開了一點,慢慢的睡著。
兩人相擁而眠,清冷的月光從窗前撒下,落下一地的銀霜,香爐上方香煙繚繞,如霧如雲。
殘月高掛,隱在雲層中若隱若現,稀鬆的幾顆明星黯然無光。一個黑衣人悄悄的潛進關押那名死士的房間,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擰斷看守死士的士兵,漫步走到綁著手鏈和腳鏈的死士麵前。
雖然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但是死士作為本身殺手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可能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靠近,黑衣人費力的睜開雙眼,看到前麵蒙麵的黑衣人,虛弱的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蹲下身子,和死士麵對麵,壓低聲音道:“我是主子派來的,主子讓我來告訴你,沒有利用價值的屬下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撲哧。”匕首插進血肉裏的聲音。
死士低頭看到插在自己心髒的匕首,沒有驚訝,沒有憤怒,似乎這個結局是必然的,臉上的表情隻有解脫。
黑衣人冷哼一聲,低聲罵道:“廢物。”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旭日東升,殘月隱落。
茫茫金輝從東方耀散,照亮大地從寂靜中蘇醒。
晨曦照耀,清晨的第一縷眼光射進屋內,鳳沐邪從酣睡中醒來,看到堵在自己麵前的“牆。”鳳沐邪皺眉,目光上移,看到夏侯千墨安靜熟睡的臉龐,這才想起昨晚在夏侯千墨的床上看書睡著了。
鳳沐邪小心翼翼的從夏侯千墨的懷裏鑽出來,越過夏侯千墨,穿上衣服鞋子走出門外。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無憂將準備好的熱水和帕子遞給鳳沐邪,鳳沐邪洗刷完後,雙眼瞄見在自己床上酣然大睡的獠牙,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皮,獠牙煩悶的用爪子四處揮了揮,然後轉身,將一個後背留給鳳沐邪,鳳沐邪無趣的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出房門,準備給夏侯千墨做份愛心早餐。
廚房內,廚娘們正在忙綠著做早飯,有摘菜的,有燒火的,有熬粥的,每個人認真的做著自己手裏的事情,這個小廚房是專門給各個將軍準備飯菜的,所以,該有的食材還是很全麵的,這就是高層領導的待遇,和將士們同吃同住的將領在東晉的軍營尚未發現。
鳳沐邪走進小廚房,環顧了四周,看到最角落裏有個閑置的灶台,徑直走過去。廚房內的廚娘麵麵相覷,紛紛疑惑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無憂在身後看出各位的疑惑,介紹道:“各位大嬸好,這位是鳳將軍的女兒,也是五皇子的未婚妻,我家小姐要給五皇子做早餐,各位大嬸忙自己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