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佯裝鎮定道:“穀主說四五年的時間邪兒小姐的毒才可以清理幹淨,完全的恢複健康,或許,可能用不了四五年,三四年也說不定。”
大夫人自然知道還是閨女的身體重要,權衡了半天,“能不能去玄機穀看望我家邪兒,一年一次也可以啊。”
“對不起,夫人,我們玄機穀是不能進人的,但是可以傳書信也可以給邪兒小姐送東西。”
“大俠,能不能帶上我,我會做飯會洗衣,我想要照顧我家小姐,我保證乖乖的待在玄機穀不惹事生非。”童兒跪在地上祈求天命。
天命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先帶上你,穀主留不留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下,天命將鳳沐邪接走了,同行的還有童兒和咬著鳳沐邪衣服不放的獠牙。
臨行前,大夫人含著眼淚囑咐童兒好好的照顧鳳沐邪,經常寫信回來。
於是,昏迷中的鳳沐邪已經渾然不知的被玄機老人拐到了玄機穀中。
馬車行走了一日,在郊外的一個小客棧住下,童兒打來熱水給鳳沐邪擦了擦手和臉,又轉身去小廚房端飯。
客棧的一樓,夏侯千墨正在吃飯,總感覺有一種力量吸引著自己,摸了一下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夏侯千墨狐疑的瞄了眼四周,沒有發現任何情況,心中疑惑為什麼出現這種感覺。
“爺,可以出發了,屬下已經換成新馬了。”清竹從門外走進來對著夏侯掐墨恭敬道。
夏侯千墨雖然趕路,但是吃飯的動作依然優雅,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沉聲道:“走吧。”
剛起身,感覺到一陣傷感的感覺襲來,夏侯千墨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這種感覺,轉身走出客棧。
二樓走廊上的童兒對著樓下探頭看了一圈,“咦,好像是五皇子的聲音啊,幻覺,哎,五皇子都沒有看小姐一眼,四五年再見麵,會不會把小姐忘記了。”
遺憾的擦肩而過,不知以後再見麵會是怎樣的場景。
快馬加鞭的回到京城,夏侯千墨直接去了將軍府,聽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已經走了,中了奪魂去玄機穀解毒了,至多五年的時間,夏侯千墨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再快一點回來,或許還可以見一麵。
隨後的幾天,夏侯千墨一直關在自己的屋子內,所有的思念都如潮水般襲來,以前的點點滴滴,以前在一起的歡聲笑語,甚至是兩人第一次的接吻,都那麼清晰可見,但是思念的人兒卻已經離開,隻徒留下自己在回憶。
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夏侯千墨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邪兒,你是不是也在看望著這一片星空思念你的墨哥哥,你是不是也和墨哥哥思念你一般思念著我,邪兒,五年後,墨哥哥一定會變得強大,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們再也不分離。
邪兒,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群山疊嶂,連綿起伏,一個個高峰皆是高聳入雲,翠色如黛。玄機穀的四周都是山巒環繞,穀裏四季長春,鳥語花香,各種不知名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空氣中夾雜著濃鬱的芳香,樹上的鳥兒唱著愉悅的歌聲,草叢中不時的看到兔子在蹦跳。
清澈湛藍的湖邊,有一座簡單不失精致的農家院,院子裏的房屋皆是木頭建成,這就是江湖上人人向往的玄機穀總部所在。
如果讓外人看到這個農家院,肯定會大呼:尼瑪,坑爹呢。
小木屋裏,一個粗糙的木桶在支架上擺放著,支架的下麵是燃燒的木柴,木桶裏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像是睡著的樣子。
這就是已經來到玄機穀半個月的鳳沐邪。
鳳沐邪睜開眼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桶裏,木桶裏全是綠幽幽的散發著濃鬱藥味的不知名液體,迷茫了一會,用小手指挑開水麵浮動的爛葉子,爛樹枝,從裏麵用手指勾出一條竹葉青,竹葉青上掛著一條大號的蜈蚣,鳳沐邪忍住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閉眼,碎碎念:“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咬牙,再睜眼,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