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起淚眼懵鬆的雙眸,欲說還休的看著鳳沐邪,直將沐邪看的渾身酥軟,從腳麻到後腦勺,女子粉若牡丹的嬌麵,櫻桃似的小嘴,彎如柳葉的黛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任誰看了都心疼不已。
女子看到麵前長的美若白玉,甚至比女子都要漂亮的鳳沐邪,眼睛裏泛起一束亮光,立即拿著帕子擦拭著眼角,柔弱的哭道:“這位公子,可憐可憐小女子吧,家父重病去世,因看病花盡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公子大發慈悲就買了小女子,讓小女子賣身的銀錢埋葬了家父。”
“哎,這姑娘真可憐。”
“真是個孝順的姑娘,這位公子就買了她吧。”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勸解鳳沐邪,鳳沐邪直接將這些嗡嗡的雜音忽略掉,將進城之後開始糾結的問題在此刻一錘定音,見了爹娘還是來個電閃雷鳴的豪放哭,這嬌弱的哭太不適合自己了,矯情!
“公……子……”
鳳沐邪一個冷顫回神,訕笑道:“姑娘,我是想告訴你,你擋住了我回家的路,能不能給我挪個地啊。”
這名女子聽了鳳沐邪的話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剛要準備虛弱的依偎到鳳沐邪的懷裏,鳳沐邪眼急手快的跳後一步,雙手抱胸義正言辭道:“姑娘,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公子。”言下之意,你別非禮我占我便宜,指著馬車上的童兒道:“那是我的第八十八個小妾,不信你問問她。”
這名女子已經被鳳沐邪認真的表情氣炸了,吼道:“奶奶的,你耍老娘呢。”踢了踢裹在草席裏的中年男子,“行了,出來吧,我們換地方,出門第一場生意就黃了,晦氣。”
中年男子從草席裏鑽出來,抱著草席追上已經走遠的女子,圍觀的人一陣驚歎,有人崇拜的問:“這位公子,你真厲害,是怎麼看出他們做戲的。”
鳳沐邪是真心不知道這對賣身葬父的兩人是假裝的,就是讓他們理解一下回家的迫切心情讓他們讓個路而已,自己雖然心中驚訝,但是鳳沐邪依舊很淡定的將扇子打開,騷包的高頻率扇著,謙虛道:“這點把戲怎麼會難到我,小意思,小意思,各位,好戲散場,該幹嘛幹嘛。”
對麵茶樓的雅間裏,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子正透過窗戶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
“阿簫,這人是怎麼識破的。”一個身穿藍衣錦袍的男子疑惑道。
身穿白衣錦袍的男子嗤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也就你個笨蛋沒有看出來。”
“阿簫,你是不是又想嚐嚐我的拳頭。”
“喂喂喂,你不要每次都用暴力好不好,注意形象,形象。”
這兩人正是夏侯千簫和鳳沐寒。
鳳沐寒哀歎了一聲,回憶道:“邪兒說過,用拳頭可以解決的事情何必浪費口舌,也不知道我家邪兒怎麼樣了,五年都到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夏侯千簫同樣歎了一聲,無奈道:“邪兒走了五年,五哥就沒有再笑過,脾氣也越來越冷。”隨意的撇了一眼樓下,正看到從馬車內走出的獠牙,驚喜的睜大雙眼,激動的抓著鳳沐寒的雙手,語無倫次道:“阿,阿寒,那個,那個,。”
鳳沐寒嫌棄的掰開夏侯千簫的雙手,瞪了抽風的某人一眼,沒好氣道:“幹嘛啊,沒看到我在想我家邪兒嗎?我昨晚還夢到了邪兒,別打擾我。”
“不是,哎呀,你快看看那是誰。”
“不看,又不是我家邪兒。”
夏侯千簫直接將鳳沐寒的頭擺到窗戶處,指著獠牙興奮道:“獠牙,是獠牙,那個,那個好像是童兒。”
鳳沐寒激動的將目光望去,正看到鳳沐邪上馬車,眉間的一抹朱砂,即使自己的妹妹變了樣子,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帶著顫音興奮的喊道:“邪兒,邪兒,我在這裏,邪兒。”
“邪兒,還有簫哥哥。”夏侯千簫揮著手喊道。
鳳沐邪聽到有人喊自己,順著聲音望去,看到正在賣力揮手的兩人,。
“小姐,是四少爺和六皇子。”童兒興奮道。
鳳沐邪現在無法用語言描述自己的心情,大力的揮著手,“四哥,簫哥哥,我回來了,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