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到鳳沐邪沒有那麼好糊弄,反而很精明的樣子,竟然連成本價都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暗暗心驚,但是看到鳳沐邪沒有因為自己謊報價格而拂袖離開,知道有回旋的餘地,哪裏知道鳳沐邪完全是因為想要體會一把砍價的成就感,老頭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樣,神情淒慘的黯然道:“這位小姐,我們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是大富大貴的小姐,就照顧一下我這小本生意,當做可憐可憐我吧。”
老頭的一番話再加上淒慘的表情,瞬間吸引了周圍的人群,有些看熱鬧的人紛紛指指點點,意思很明顯:你一個富家小姐,就為了幾個小錢也要難為人家不容易的老人,應該深刻的批評!
鳳沐邪摸摸鼻子,這老頭夠狡猾的,竟然用這種戰術,如果換做平常家的小姐肯定羞的放下銀子走人,鳳沐邪將周圍的指指點點當做蒼蠅亂飛,有點心煩道:“一兩銀子一個,我們買七個,愛賣不賣。”
老頭見鳳沐邪有點惱怒,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那也沒辦法啊,自己都是一半身子埋進黃土裏的人了,兒子還沒有娶到媳婦,能不著急嗎?一兩銀子已經比平常買的多兩百個銅板了,雖然沒有從鳳沐邪身上宰一筆,還是很爽快的讓鳳沐邪挑選了七個麵具。
童兒付了銀子,鳳沐邪高興的將麵具分給清風等人,自己挑選了一個凶神惡煞的獠牙麵具,給夏侯千墨挑選了一個荷仙子的麵具。
夏侯千墨不悅的看了一眼鳳沐邪給自己的荷仙子麵具,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戴這麼娘的麵具,夏侯千墨堅決的搖頭,雖然天大地大媳婦最大,但是影響尊嚴的時候抵死不從。
鳳沐邪見夏侯千墨不樂意戴,嘴巴一抿,夏侯千墨閃電般的接過麵具,準備戴在臉上,什麼尊嚴,統統見鬼去吧,媳婦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呀,這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姐,竟然為了幾兩銀子和老人家斤斤計較,真是有失身份,估計也是小戶人家的小姐。”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
鳳沐邪抬頭望去,正看到前麵站著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和小姐,說話的人正是中間穿粉衣的女子,鳳沐邪詫異,自己又不認識人家,怎麼這樣直言不諱的指罵自己,難道這人不知道在京城見個人都有點身份嗎?就不怕得罪人。
夏侯千墨見到有人指罵自己的媳婦,頓時氣不順了,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的媳婦,竟然被別人罵了,鷹眸眯起,不悅的看著麵前的幾人,身上嗖嗖的散著冷氣。
自己崇拜的小王妃被人侮辱了,清竹不管對方是誰,擼起袖子握起拳頭準備上去揍對方。無悔將他舉起的手攔下,沒好氣道:“主子還沒有說話呢,你激動什麼,等主子吩咐的時候你再上。”
看到無悔的一隻手握在自己的胳膊上,清竹頓時將心裏誓死保護自家王妃尊嚴的豪情壯誌拋到十萬八千裏了,咧嘴一笑,呲著兩顆小虎牙,對著無悔笑道:“是,無悔說的對。”
無悔翻了個白眼,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清竹明晃晃的兩顆小虎牙,無悔心裏懊惱,怎麼看見這廝欠扁的笑,心就會跳的如此快,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粉衣女子一步三扭的來到夏侯千墨的麵前,看到夏侯千墨緊皺的眉毛,以為夏侯千墨討厭了身邊的女子,鄙視的打量了一下鳳沐邪,看到鳳沐邪頭發上一根玉簪玉釵都沒有,心裏冷哼,這樣的破酸戶也死皮要臉的勾引厲王爺,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隨即對著夏侯千墨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裝作氣憤道:“厲王爺怎麼和這樣刻薄小氣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王爺有什麼難言之隱,王爺,你可不要心善,對待這樣死皮賴臉的女人就不要客氣。”
鳳沐邪現在是徹底的被麵前女子的想象力折服了,不好意思的問:“請問,您是?”
粉衣女子傲慢的抬頭,不屑道:“我的身份也是你可以打聽的,不過看在厲王爺的麵子上,告訴你,我爺爺是當朝丞相,我姑姑是皇貴妃,我姐姐是恭王妃。識相的就不要纏著王爺。”
鳳沐邪已經迷茫了,管她是誰,總之是個沒腦子的腦殘妹。
無憂走上前,趴在鳳沐邪的耳朵旁低語道:“小姐,那位是丞相的孫女李諾兒,後麵的那位男子是安平侯世子唐承峰,女子是安平侯府的嫡女唐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