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清剛才一直在傾聽,等他們說完,把目光投向張道人說:“張道人,資料裏說,山洞方圓五公裏都搜尋過,那有沒去過北麵的一道深溝?我們今天往北走,一直走到一個深溝邊,深溝有十多米寬,深不見底。溝的對麵是一座光禿禿的高山,山上都是岩石,上麵有很多山洞。”
張道人回想了一下說:“我們去過那裏,那裏是北麵搜尋的終點。因為溝有點寬,搜尋人員過不去。我們猜想秦婉蓉不可能過去,所以並沒有去對麵山上搜尋。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塊地方,隻有南邊是與緬甸北部相接的,東麵,西麵和北麵都是懸崖或深溝。所以,我們搜尋的範圍主要集中在南邊,並沒有嚴格按照以秘洞為中心方圓五公裏的範圍搜尋。”
楊宇清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得想辦法去對麵看看,我們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說不定就有人能夠做到。”
“你想帶隊去過去?”張道人看著楊宇清問。
“沒錯,明天過去。”楊宇清斬釘截鐵地說。
“你怎麼過去?”張道人問,“而且,科麥斯隨時可能攻擊你們。”
“隻要想過去,辦法總是有的。”楊宇清說,“至於科麥斯,蟒蛇怕火,隻要我們帶上火把,它就不敢靠近。”
張道人沉默不語,在思考著什麼。楊宇清一隊的人都很緊張,因為野人命在旦夕,如果張道人不同意楊宇清的建議,明天不能及時趕到給他輸血醫治,野人必死無疑。
張道人猶豫了許久,最終說:“我同意過去看一看,但是要過幾天再說,而且要一起行動。這條科麥斯很聰明,我們要弄清楚它到底想幹什麼,除非確定它對我們的安全沒有威脅,否則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能有任何行動。我要對大家的安全負責!”
楊宇清一隊的幾個人頓時緊張起來,如果按照張道人的安排做,就會完全喪失救野人的機會。不過幾人也都不好發作,畢竟張道人是老板指定的領頭人,他說的話就是命令,何況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幾人隻能把目光投向楊宇清,作為這一隊的頭,隻有他才有可能說服張道人。
楊宇清冷笑了一聲,對張道人說:“對我們的安全負責?我們是來找人的,結果卻是先對付野人,現在又對付科麥斯,真正要做的事一點眉目都沒有,我們大家耗在這片原始森林裏就是對我們的安全負責?我就奇怪了,從昨天到今天,我們總共才分開行動了兩次,為什麼每次你隊裏都會有人受傷?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們的安全負責?”
這話挑釁味十足,張道人一聽臉馬上就陰沉下來了,大家都替楊宇清捏了把汗。
“你的意思是怪我害猴子和阿偉受了傷?”張道人看著著楊宇清問,語氣中略帶怒意。
“我隻是說個事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我知道,你作為領隊,責任重大,必須為我們的安全著想。”楊宇清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張道人的眼睛說,“我的意思是,如果這片森林裏有危險,躲在機場不出去並不意味著安全;同樣的道理,走出去也並不意味著危險。”
張道人擺了擺手說:“好!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大家都是為了酬金來的,我不能擋了大家的財路。?你想早點行動找到秦婉蓉,可以!願意跟著楊宇清一起行動的,也可以去!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大家做個見證,如果因為楊宇清的私自行動導致傷亡事件發生,與我無關!”
說完,張道人衣袖一甩,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楊宇清一隊的幾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明天可以順利去醫治野人了。張道人走後,氣氛變得異常冷清起來,大家無心再聊天,三三兩兩地回了自己的帳篷。
“真沒想到,楊先生平時看起來挺斯文的,今天竟然直接和張道人杠上了。”回到帳篷,小美對小麗和林巧兒說。
小麗笑了笑說:“他用的是激將法,如果不這麼說,張道人怎麼會讓他明天行動?”
“他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行動?不惜和張道人翻臉。”小美驚訝地問。
“這得問巧姑了。”小麗假裝隨意地說。
“我怎麼知道?”林巧兒莫名其妙地問。
“昨天晚上,你和張道人還有阿華阿偉出去做了什麼?”小麗看著林巧兒問。
“小麗,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林巧兒慌亂地說。
“事情隻要做了,總會有人知道的。”小麗笑了笑了說,“我覺得我們還是站在楊先生這邊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你明天會跟楊先生一起行動?”小美問。
“那當然!”小麗果斷地說。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小美歎了口氣說。
林巧兒則猶豫了,到底應該站在張道人這邊,還是站在楊宇清那邊?
?
“清哥,剛才的激將法效果不錯!”回到帳篷,範仁磊對楊宇清說。
“我還真怕這個道家高人沒有脾氣。”楊宇清笑了笑說,“看起來脾氣還不小。”
“老實說,我真不知道這個高人高在哪裏。”範仁磊鄙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