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有點尖,話音剛落,傳來一聲“咕嚕”聲。顯然,阿瓊跟天鼠已經通過話,表明身份之後才把手機交給秦爺。
“天鼠,你是要上天飛的老鼠,可別把自己吃胖嘍。”秦爺對著手機笑著說,像是和老友嘮嗑。
“飛個屁,樹都被砍光了,滿天都是電線,要是碰上高壓線,怎麼死都不知道。”天鼠在電話裏沒好氣地說,“天鼠的名號傳到我這裏,算是到頭了。”
“你得想想,怎麼找個徒弟,生肖輩你是老大,可不能就這麼斷了。”秦爺有點惋惜地說。
“屁的老大,十年前你脫離中華會自立門戶,會長大人失蹤,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就剩龍哥,老牛和公雞守著,中華會已經名存實亡了。”天鼠一邊說一邊喝酒,“不止是天鼠的名號到頭了,我看生肖輩的都快絕後了。難道你們龍子輩的都找到傳人了?”
“哎!”秦爺歎了口氣,“看來中華會的氣數真的是盡了。”
“你是我的上輩,按理我沒資格問您。”天鼠在電話裏說,“今天你就當我喝醉了酒,冒犯您秦爺,我就問一句:十年前會長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
“這個,真跟我沒關係。”秦爺說,“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裏,十年前,如果知道他要走,我就不會離開中華會了。”
“行,您的話我信!”天鼠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秦爺說。
“誰?”
“宋定州!”
“宋定州?”天鼠聽到這個名字有點吃驚,“十九年前他不是死了麼?”
“十九年前他隻是中了槍傷跌下懸崖,我們都以為他死了,但是他沒死。”秦爺說,“前不久,我派張道人帶人去找小女,碰到他了。他現在控製住了一個叫範仁磊的年輕人,你先幫我找到範仁磊。”
“秦爺,不是我說你,你女兒跟他兩情相悅,你幹嘛非要棒打鴛鴦?”天鼠在電話那頭不解地問,“人家宋定州要人才有人才,要能力有能力,咋就配不上你女兒了?”天鼠顯然有點為宋定州不平。
“這你就別管了,我有我的考慮,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秦爺說到這裏,語氣裏也是很無奈。
“這麼說,你還是想要幹掉宋定州?”天鼠問,“找到範仁磊可以,但是要正麵和宋定州衝突,我可沒這個本事。”
“你不用正麵跟他衝突。”秦爺說,“找到範仁磊,跟著他就行。”
“行!這個我可以答應。”天鼠說,“不過我想提醒您一下,宋定州要是活著見到你,那你還能不能活?”
“放心,他不敢動我。”秦爺自信地說。
“那行吧,找到他我再跟你聯係。”天鼠說。
“好,一會我讓人把範仁磊的照片發給你,他現在應該在四川閬中。”秦爺說,又和天鼠寒暄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見秦爺掛了電話,阿瓊走了過來,接過秦爺手中的手機。
“阿瓊,醫生說我還有多久時間?”秦爺問。
“醫生說,您要是能在這邊安心靜養,還有兩年的時間。”阿瓊走到秦爺身後,推著輪椅一邊走一邊說,“所以,您還是不要回國了,不如把大小姐接過來。”
“兩年後不還是得死嗎?”秦爺笑了一下說,“在這裏悶兩年,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回去吧,宋定洲沒死,我就死不了。”說完,秦爺笑得更燦爛了,皺紋爬滿了他如同貧瘠山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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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用過早餐,周喬就安排方卓和機師載著宋廷軍和楊宇清一行前往北緬原始森林。
上午九點半,直升飛機到達原始森林的小型機場。大家意外地發現機場上已經停留著一架緬方的直升飛機,機場上一個緬方軍人揮手指揮直升機降落。
下了飛機,方卓與緬方軍人做了簡單的交涉,說周氏集團帶來了第二批考古隊員,要進行一兩天的後續考古活動,順便塞給他一大疊緬甸幣。緬方與周氏集團已經合作多年,緬方軍人對方卓的說法沒有任何懷疑。而且每次都能收到對方不少好處費,所以巴不得周氏集團每年多來幾次。
緬方軍人對大家甚是客氣,沒有查看大家的身份證明材料,跟方卓說明他們的活動範圍就準備離開。
“請問,貴國也在這邊進行考察嗎?”見緬方軍人準備離開,楊宇清趕緊走上來問。
緬方軍人認識楊宇清,因為前一次張道人帶隊過來時,和張道熱交涉的就是他,當時見過楊宇清一麵。
“不是,是宗教部邀請過來的客人,聽說是貴國專門負責處理危機事故的一個部門領導帶隊,前幾天這邊有巨蛇為禍,就是他們處理的。”緬方軍人說。
“哦,謝謝!”楊宇清對他微笑著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