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活明白了。”宋定州走後，秦爺說。
“那您可以放心地把婉蓉小姐托付給他了。”阿瓊說，“不過，您覺得宋定州說的事是真的嗎？借範仁磊的身體這件事。”
“他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秦爺說，“殺害範仁磊這件事，他不說的話沒人會懷疑到他。”
“秦爺，我們現在就擁有兩具沒有靈魂的身體。”阿瓊說。
秦爺明白，阿瓊說的是沒有醒過來的天鼠和程東。
“可是我無法知道他們的身體是否與我的靈魂匹配。”秦爺說，臉色變得深沉起來。
“那倒是，總不能......”阿瓊說到一半，止住了後麵的話。
秦爺知道阿瓊沒有說出來的兩個字是“自殺”，歎了口氣說：“太過冒險，如果不匹配豈不是白白送命？要是苦道人在，他一定有讓靈魂出竅的辦法。”
“那個韓冰不也是道家傳人嗎？”阿瓊問。
“太年輕了。”秦爺說，“靈魂出竅豈是一般道士能夠做到的，從古到今能做到的人一個手掌就能數過來。”
“那怎麼辦？”阿瓊皺眉問。
“辦法總是有的，隻是要等等。”秦爺說，臉色慢慢恢複了平靜，“到時還要辛苦你。”
“隻要爺能找到新的身體，阿瓊不怕辛苦。”阿瓊說。
秦爺笑了笑說：“這些年幸虧有你在我身邊，要不然這把老骨頭早折騰沒了。”
“能守在爺身邊是我的福分。”阿瓊一邊幫秦爺捏肩膀一邊說，“您真打算讓小姐和宋神仙在一起？”
“他們兩情相悅，經曆了時間和生死的考驗，老天還是讓他們重聚了。從他的說法看，既然從香巴拉出來了，回不到四百年前，他也應該死心塌地對婉蓉了。”秦爺說，“我的三個孩子，如今隻剩這個女兒，若是能幸福過一輩子，就隨他們去吧。我要是再阻止，隻怕連老天都容不了我了。”
“秦爺，您也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阿瓊說著推著輪椅向床邊走去。
“你之前和程東認識嗎？”其他人走後，楊宇清問韓冰。
“不認識。”韓冰平靜地說。
楊宇清看向韓冰，麵帶疑惑地問：“我有點不明白，你不顧安危走香巴拉這一遭，到底為了什麼？”
“你是神探，觀察入微，推理縝密，凡是有因果的事物你都能分析得毫厘不差，那是因為這些因果源於道。”韓冰看著楊宇清說，“但是如果因果源於心，即便是聰明如你這樣的神探也無法洞悉其中的原因。”
“受教了！”楊宇清對韓冰笑了笑說，“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姍姍。”
“如果我師父遇到的是你，他應該會很高興，你的悟性非常人能及。”韓冰說，他的神情略帶遺憾，“我喜歡楊姍，楊姍喜歡你，你沒事，她就安心。”
“謝謝！”楊宇清對韓冰說。
“不要因為我對楊姍的感情而有心理負擔。”韓冰轉頭看向海天相接之處說，“我對她的感情注定無果，這是我欠她的，需用三生才能還清。”
“道家的因果我不懂。”楊宇清也看向遠方說，“活出真性情就好。”
韓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天鼠和程東昏迷不醒，白靈心煩意亂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不知道秦爺能不能找到醫生治好他們。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白靈走到門前打開一看，門外是宋定州。
“可以進去談談嗎？”宋定州問。
白靈點點頭，讓宋定州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
“天鼠和程東，不能留在秦爺這裏。”白靈關上門之後，宋定州說。
“為什麼？”白靈驚訝地問。
“你如果信我，就把他們帶回中華會。”宋定州說，“如果中華會都治不好他們，留在這裏又有什麼用？”
“也許國外的醫生有更好的辦法。”白靈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你應該清楚，這不是病。”宋定州說，“就算是病，也可以讓中華會的人先進行醫治。”
“對，我找龍哥想想辦法！”白靈恍然大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