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突然,一個略帶沙啞的中年男子聲音說。
萬吳和彭玨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出殯時領頭的那個白衣中年男子。
“程丗!來這裏教書的一個大學生。”萬吳看著中年男子說。
“程老師我認識,我是這裏學校的校長。”白衣中年男子說。
彭玨和萬吳走向自稱校長的白衣男子,拉著小男孩的中年男人趕緊帶著孩子走了。
“校長,您好!我們是程丗的同學。”彭玨一邊伸出手與白衣男子握手一邊說,“程丗現在人在哪裏?”
“程老師已經走了。”白衣男子掃了彭玨和萬吳一眼說,又低頭想了想,繼續說:“走了應該有三天了。”
“楊校長說得沒錯,三天前,程老師還去我那裏蓋了章。”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走過來說,他穿著黑色衣服,正是出殯時另一個領頭人。
“這是我們村的老支書。”白衣男子給萬吳和彭玨介紹到,“三天前,程老師拿著實習證明在老支書那蓋了章,然後就走了。”
“走了?”彭玨有點失望地看著兩人問。
楊校長和老支書點了點頭。
“剛剛看到村裏好像是在辦白喜事?”萬吳試探性地問。
“小女幾日前病故了。”楊校長歎了口氣說。
“請節哀!”萬吳看著楊校長說,“打擾了!”說完,萬吳拉著彭玨退到了路邊。
“快中午了,兩位如果不嫌棄,不妨去村裏吃個飯再走。”老支書用渾濁的雙眼看著兩人說。
這話聽起來是留人吃飯,實際上卻是在下驅逐令。彭玨沒聽出來,萬吳卻聽出來了,他笑了笑看著老支書說:“謝謝老支書的好意,飯我們就不去吃了,您還是給我們指條通往鎮上的近路吧!”
老支書點點頭,指著山穀的反方向說:“就這條路一直走,你們年輕人走得快,兩個小時可以到鎮上。”
說完,老支書看著兩人,似乎是在等他們先走。
“謝謝!”萬吳拉了彭玨一下,兩人向老支書指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直走了一百多米,彭玨回頭一看,老支書和楊校長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這支書和校長挺懂禮數的啊,我們走了這麼遠了,他們還站在原地目送。”彭玨對萬吳說。
“屁的禮數!”萬吳沒好氣地說,“他們這是要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離開村子!別回頭,繼續走!”
“你懷疑他們是在騙我們?”彭玨驚訝地問。
“這還用說嗎?如果才子是正常離開,為什麼村裏人會說謊不認識他?應該是我們來得太突然了,他們還沒來得及統一口徑。”萬吳邊走邊說,“還有那個校長,如果死的隻是他女兒,怎麼會用這麼大的棺材?而且送葬時有迎親的紅牌,棺材上蓋著紅布,這明顯是紅白喜事一起辦。所以,我猜想棺材裏麵應該是兩個人。”
“你真懷疑才子也在棺材裏麵?”彭玨停下腳步,吃驚地看著萬吳問,“那才子豈不是......”這是一個殘酷的猜測,彭玨沒忍心說出來。
“別停,繼續走!”萬吳沒有停下來,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前走,“我當然不希望才子在棺材裏麵,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要知道真相,隻有打開棺材看看。”
“那我們還去鎮上幹嘛?”彭玨疑惑地問,“等他們走了,我們找到下葬的地方,把棺材挖出來打開看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