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到了盡頭,楊宇清停好摩托車,和童雨走路前往山村。
“我問宋隊長要一下李隊的資料。”楊宇清說著拿出手機給宋廷軍打電話。
“李隊也姓李,你懷疑他跟番州楊家有關?”童雨問。
楊宇清點點頭。接通電話後,楊宇清和宋廷軍聊了幾分鍾,然後掛了電話。
“資料會拍照傳過來。”楊宇清對童雨說,“不過宋隊長透露了一個消息,說十多年前李隊在省局就很有名了,那時省公安廳有意招他過去,但是他拒絕了,反而選擇來了湖北,而且還來到這個偏遠小鎮的派出所,一幹就是十多年。”
“李隊出名是因為辦案很厲害嗎?”童雨問。
“不是。”楊宇清說,“是因為他有一手救人的絕活。”
“他是醫生?”童雨驚訝地問。
“也不是。”楊宇清說,“宋隊長說是他們家祖傳的,具體是什麼也沒說太明白。”
走過山林,兩人已經可以看到村口。
楊宇清站在山頭上看了看山村,又看了看鎖魂穀的穀口,微微皺了皺眉。
“宇清哥,怎麼了?”童雨問。
“這個村子的布局感覺有點奇怪。”楊宇清說,“風水方麵我懂得不多,我拍幾張照片發給韓冰,讓他看看。”
楊宇清說著拿出手機,在各個方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用qq發給了韓冰。然後又給韓冰打電話,讓他抽時間看一下。
“我們去村裏還是去穀裏?”童雨問。
“去鎖魂穀看看吧。”楊宇清說,“有人親眼見過楊芷蘭的屍體嗎?”
“我和李隊來查的時候,已經下葬了。”童雨說,“根據彭玨和萬吳的說法,他們那天晚上打開棺材時裏麵是空的。”
“也就是說,楊芷蘭病逝的消息都是楊家坳的人說的?”楊宇清說。
“宇清哥,你不會懷疑楊芷蘭沒死吧?”童雨有點驚訝地問。
“隻是一種猜想。不過可能性很小,畢竟人死了是要銷戶除名的。總不能因為楊家的一個計劃,讓楊芷蘭成為一個活死人。”楊宇清說,“不過外人確實沒有見到楊芷蘭的屍體。”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慢慢接近了山穀口。
還沒到穀口,兩人突然發現一個人從穀中走了出來。
“老支書!”童雨跟走出來的老人打招呼。
老支書看著同雨,略帶歉意地說:“童警官,真是辛苦你們了!我聽說上午李隊過來穀裏查過,你下午又帶人過來。我們村給你們添麻煩了!”
顯然,老支書把楊宇清當成了童雨在派出所的同事。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童雨對老支書說,“您在這裏做什麼呢?”
“我就來拜拜神靈,請求神靈把芷蘭帶回來。”老支書說,“當年楊家逃難至此,若沒有這穀中的神靈相救,早就沒有現在的楊家坳了。”
正在這時,楊宇清的手機突然響起了qq消息提示。
趁著童雨和老支書對話,楊宇清拿出手機一看,是韓冰發過來的信息。
楊宇清看了韓冰發來的信息,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對老支書說:“老支書,楊家坳這些年是不是枝葉漸少,陰盛陽衰?”
這話的意思很隱晦,若非懂點行的人隻怕聽不出其中的玄機。枝葉漸少相對的是開枝散葉,陰盛陽衰相對的是人丁興旺,因為古代的人丁指的是男性後代。所以,楊宇清的意思是,楊家坳這些年出生的後代漸漸少了,而且男性後代比女性後代還少。
老支書一聽楊宇清的話,滿臉驚愕地看著他說:“先生真是行家!這幾十年來楊家坳的娃娃越來越少,男孩更是屈指可數。如今十歲以下的男孩就隻有一個,腦袋還不靈光。先生是如何看出來的?”
“從風水格局看出來的。”楊宇清假裝四周眺望了一下說。
“可是先祖曾經找人看過,說這是塊福地,能保家業不敗,子孫滿堂啊!”老支書滿臉疑惑地說。
“這原本的確是塊福地。”楊宇清說,“但是近幾十年來風水格局發生了變化,福地隻怕是已經變成了險地。如若放任風水格局繼續變化下去,隻怕會變成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