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楊家坳鎖魂穀。
李隊、童雨、楊宇清、白靈和宋定州一起來到鎖魂穀穀口時,老支書、楊廣利和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已經等在那裏。
幾人前腳剛到,萬吳、彭玨和李雙也跟著到了,顯然他們開車跟在後麵。
“今天,本來隻想召集楊李兩家的後人過來,把一個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公開,以化解楊李兩家數百年的恩怨。”老支書對大家說,“既然程丗的同學,以及派出所的人都來了,那就一起作個見證。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程丗的養父程文遠。”
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向大家點了點頭。他看起來五十多歲,平頭配著中山裝,顯得格外精神。
“這個秘密一直由我和老支書保守,相約在程丗和楊芷蘭二十四歲時公開。”程文遠說,“但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們不得不提前公開這個秘密。”
“什麼秘密,快說!”彭玨催到。
“別急。我先問兩位楊李兩家直係傳人兩個問題。”程文遠看了楊廣利和李隊一眼說。
說完,程文遠走到李隊麵前說:“文澤,李家先祖李子龍帶兵前往番州平定反叛,斬殺楊家兵將及族人數萬,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李隊點點頭說,“先祖傳話下來,這段曆史李氏後人必須牢記。若是楊家人前來複仇,隻可避走,不可交惡。”
程文遠點點頭,轉身走到楊廣利身邊說:“楊校長,二十四年前,李氏家族一夜之間被人縱火燒死一家十三口,這件事就是楊家後人所為,你不會否認吧?”
“這種事不能信口開河,要講證據。”楊廣利看著程文遠說,“有什麼秘密,就趕快說,我還要趕去給孩子上課。”
“程伯伯的問題白問了,派出所的人在這裏,楊廣利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縱火燒死李家十三口?”萬吳小聲對旁邊的李雙和彭玨說。
李雙和彭玨讚同地點了點頭。
“自身不正,何以教人?”程文遠直視著楊廣利的眼睛說,“楊家人的能耐和氣度到了你這裏可算是折損過半了。”
“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出楊家坳!”楊廣利怒道,雙眼快噴出火來。
“程大哥,你不用和這種浪費口舌。”李隊說,“還是說正事吧!”李隊急於知道那個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程文遠從楊廣利身邊走開,回到老支書身邊,繼續說:“我和老支書不願看著楊李兩家的恩怨無休無止地繼續下去,於是想向高人請教化解之法,幸運的是我們遇到了道家高人苦道人。”
“苦道人?”楊廣利、李隊和白靈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楊宇清有點驚訝,看來這三個人都知道苦道人的存在。
“苦道人怎麼說?”李隊迫不及待地問。
“苦道人說,化解之法就藏在楊李兩家的姓氏之中。”程文遠說,“他給了我們八字箴言:去同存異,恩泯仇消。”
“什麼意思?”彭玨疑惑地問。
“我知道了。”童雨說,“木易楊,木子李,去同就是把相同的木字去掉,存異就是留下不同的兩個字,易和子。”
“這個姑娘真是聰慧過人!當時我和老支書想了半天才明白苦道人的意思,沒想到你一聽就懂了。”程文遠驚訝地看著童雨說,“沒錯,苦道人給出的化解之法就是易子而養,等到孩子長大成人,楊李兩家的恩怨自然就化解了。”
“這倒是和李隊的和親之計有異曲同工之妙,苦道人果然高明,隻不過苦了這兩個孩子。”楊宇清說,“這麼說,程丗其實是楊家後人,而楊芷蘭才是李氏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