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所謂的成妖就是指類似於破繭成蝶、脫胎換骨的一種生物進階方式？”宋廷軍有點理解楊宇清的意思了，“那為什麼大部分的生物都會進階成人形，而不是其他什麼動物？”
“我想大概是因為人類是最高等的生物，擁有超越其他生物的智慧和能力。低等向高等進化，這應該是生物進化的一種趨勢。而進階卻是一種獲取智慧和能力更快更有效的方式，但是其過程也是痛苦的。”楊宇清問，“其實並不是所有的生物朝人形的方向進階，龍形也是一種進階方向，蛇類、魚類就有很多朝龍形進階的。”
“這麼說鯉魚跳龍門也不僅僅是個傳說而已。”陳紅說，“破繭成蝶獲得飛行的能力，鯉魚跳龍門獲得呼風喚雨的能力，修煉成人形能夠獲得智慧和創造能力。所以說，成妖的目的就是獲得更高級別的能力。”
“小紅警官果然聰明，總結得很到位。”楊宇清說，“我想低等生物最想得到的就是智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生物通過修煉朝人形方向進階。”
“我倒覺得不僅僅是想獲得智慧，還有感情。”童雨說，“小說和影視劇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很多故事情節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妖遠比人類更加珍惜感情，所以我覺得感情也是他們進階成人形的一個需求。對於它們來說，獲得感情來之不易，所以更加珍惜。”
“小雨說得對，我們所知道的每一段有關妖的愛情故事都是堅貞不渝感天動地的。”陳紅。
“小雨果然厲害，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宋廷軍讚道。
“所以我才敢把小雨推薦給你宋神探。”楊宇清說，“說不定，幾年過後，小雨就成女神探了。”
“我一件案子都沒辦過，要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童雨謙虛地說，“別把話題指向我啊，我們不是在討論妖麼？既然人類是生物的進階方向，那是不是說明妖其實沒有人厲害？”
“至少在物理攻擊方麵，妖是沒有多少優勢的。除非勤加鍛煉，再依靠動物本身的特性，在速度和力量方麵可能超越人類。但是跑得再快，力量再強，麵對子彈，也隻有被動挨打的份。”楊宇清說，“妖類最厲害的無非就是蠱惑之術，也就是製造幻象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它們是從何得到這種能力的。”
“也許隻要進階成人形，就自動獲得了這種能力，就像破繭成蝶就會飛一樣。”陳紅說。
“有點道理，因為鬼類也有這種能力，而鬼也是能夠化成人形的。”楊宇清說，“不過這種蠱惑之術並沒有直接的傷害力，如果一個人心誌堅定，不為所惑，那蠱惑之術就沒用了。”
“鬼不是會掐死人？”童雨疑惑地問。
“那是電影裏麵的情節，即便是真的如此，也大都是被蠱惑之後自殺的。”楊宇清說，“《聊齋》中好像記錄了一個故事，說是一個書生晚上在看書，一個女鬼來嚇他。女鬼先是扮成貞子一般的模樣出現在書生麵前，結果書生說她沒公德心，頭發都沒梳就出來嚇人。女鬼見沒嚇到書生，於是把自己的頭取下來放在桌上。書生說你有頭我尚且不怕，沒頭我怕你幹嗎？女鬼沒辦法，隻好灰溜溜地跑了。”
“也就是說隻要保持鎮定，幻術是無法對人類構成傷害的。”宋廷軍說，“不過，看到別墅裏的情景，大部分人都不可能保持鎮定。除非提前知道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
大家正聊著，車已經開進了省公安廳。
剛下車，警員馮昊跑了過來，對宋廷軍說：“隊長，c市失蹤的年輕男子已經回來了。”
“找到了？”宋廷軍有點驚喜地問。
“不是找到的，是他們自己回來的。”馮昊說。
“自己回來的？”宋廷軍有點疑惑地問，“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不知道，他們都不記得曾經去了什麼地方。”馮昊說，“c市那邊對這些人進行了傳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