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三兩下爬上一棵樹，在樹上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溜了下來，失望地說：“這附近沒有這樣的樹。”
“那就繼續往裏麵走。”程塵說。
大家又繼續往裏走了幾分鍾，走在最前麵的程塵突然停下腳步，說：“大家把口罩拿出來帶上，我聞到一股腐敗的氣味。”
大家發現腳下的落葉很厚，還有一些腐爛的樹幹，趕緊都把口罩拿了出來戴上。大家一起在枯枝敗葉中又往前走了幾分鍾，程塵發現前麵的樹木突然變少了，隱約有水麵反射的陽光閃爍。
“大家小心，前麵有沼澤。”程塵回頭對大家說，從旁邊的樹上折了一條樹枝當做拐杖，一邊探路一邊往前走。
大家走近一看，發現前麵突然變得空曠了，地麵上鋪了一層落葉，偶爾有些沒有落葉覆蓋的地方閃著波光，看來下麵是一個小湖。
“看，像傘的樹！”小北突然驚喜地指著湖對麵說。
大家朝小北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湖對麵的樹林中，有一顆樹一枝獨秀地矗立在叢林中，樹冠像極了一把打開的傘。
“看起來還有點遠，過了湖還要走一段距離。”上官雲說，然後環視一下前麵這片空曠的地帶，“繞過這裏要走很遠，不知道是不是有路過去？”
程塵試探著往前走兩步，用拐杖向前麵地上的樹葉戳了幾下，發現樹葉下麵是硬的，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前跨了一步，站穩之後又往前跨了一步。
“可以過來。”程塵對大家說。
“好像起霧了。”上官雲環顧了一下四周說，“我們要趕快過去。”
大家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中已經有了淡淡的霧氣，前麵的曠野地帶也有霧氣從地麵慢慢升起來。
楊宇清從身邊的樹上折了一條樹枝，踏上程塵剛剛走過的地方，用樹枝把地上的枯葉往兩邊撥開，露出了泥土地麵。宋廷軍也折了條樹枝走上去，和楊宇清一起把地麵上的枯葉都往兩邊撥開，一直到看到水麵。
“路麵有一米多寬，可以同時走兩個人。”宋廷軍說，“程會長試探前麵，我和楊先生試探左右兩側，你們跟在我們後麵。”
“好，就按廷軍說的辦。”上官雲說。
“小北，你和上官局長走中間，我殿後。”楊廣利對小北說，讓他走到了自己前麵。
六人在曠野小徑上慢慢向對麵推進，霧氣也在慢慢變濃。往前走了十多米，樹葉開始慢慢變少，小徑的旁邊可以看到水麵；再往前走了十來米，地麵上已經沒有什麼樹葉，地麵和水麵在霧氣中也能看得較清楚。
彎著腰拿著拐杖探了幾十米，程塵有點腰酸背痛，停下來直起身子掃視了一下前麵說：“暫時不用探了。”但這一看不打緊，程塵似乎看到了前方右側的水麵中有一張白色的人臉，但由於霧氣的阻隔，看得不是很清楚。
程塵趕緊走前兩步，彎腰向水麵看去，朦朦朧朧中似乎真有一張人臉在水裏麵，但還是看得不是很清楚。程塵繼續把臉湊向水麵，但突然感覺右臂被人拉了一下，整個人又站了起來。
“程會長，你在做什麼？”楊宇清拉著程塵的右臂問。
程塵看了楊宇清一眼，說：“我剛才好像看到水中有一張白色的人臉。”
“人臉？”楊宇清疑惑地蹲下去看了一下剛剛程塵看的地方，水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更別說人臉。
“什麼都沒有。”楊宇清說，“是不是你自己的倒影？因為你帶著白色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