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不置可否,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他。
對於那些沒用的下人和那些無知的百姓的互毆,落在林業州眼裏全然成了笑話,他看也不看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蘇涵,他微微側頭,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子走上前來。那男子並不是特別高挑,穿著一身勁裝,輕易便能看出他身上緊實的肌肉,用熊腰虎背來形容也不為過,他的臉上還有兩條刀疤,顯得很是凶神惡煞,一雙眼睛尤其銳利,就像一把殺人的利劍。
此時林業州低聲吩咐幾句,那男子點點頭便下去了,臨走時還極為戲謔地看了蘇涵一眼。
蘇涵心中暗生疑惑,不清楚這林業州到底要搞什麼鬼,但對方越是弄得神秘她卻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被自己製住的中年男子,當下也隻有低聲詢問道:“林業州想做什麼?”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你若是識趣你便趕緊走,我們林家可沒有那麼好欺負,更何況今日我們少爺在家!”
“那我要是不走呢,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這可是好多人看著呢。”蘇涵故作輕鬆地說道。
“那你大可試試!”中年男子大笑。
蘇涵聞言有些惱火,但是也沒再多說什麼。倒是林業州將她此番作為看在眼裏,朗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看著辦。”
蘇涵對於別人的威脅實在是不喜,更何況這林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她蘇家,如果這個時候怯場,那她還來這裏討什麼公道,再說,她本來就痛恨林家人,怎麼肯在他們麵前示弱,所以她決心不再言語,因為多說無益,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是沒什麼好擔心的,靜觀其變就好了。
林業州見她不為所動,看向她的目光更是不屑,仿佛正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他冷眼看著家丁和那些好事兒的人互相毆打,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卻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林夫人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嘴皮子更是如此,此時看見這亂糟糟的一團,哪還有什麼講道理的餘地,心裏對蘇涵更是恨極,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騷蹄子,你以為我林家有這麼好來,怎麼,進不了我林家門你還要硬闖是不是,就你個破鞋你也配?”
“嗬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林家有多金貴,笑話,誰要是攤上你這種婆婆,才是真正的家門不幸,你以為誰都會稀罕你們家,我來隻是討個公道,你做了什麼事、我為什麼會來,你心裏清清楚楚。”蘇涵不屑道。
“賤人,你倒是還有臉在這裏大呼小叫”林夫人怒吼。
“賤人說誰?”
“老娘說的就是你!”
聞言,蘇涵但笑不語。
林夫人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賤人!”
蘇涵沒有接話,因為此時的林業州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了剛剛離開的那個男子回來了,最重要的是,他牽了一條狼!
蘇涵臉色巨變,如果林業州把這條狼放開,那些看熱鬧的群眾恐怕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