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羽毛再鮮豔,啼啾再婉轉,還是被困在一個格局裏,聞不到青草藍天的氣息。空中掛著明亮的星星,冰冷地靜照著輝煌的宮殿。華麗的宮殿中,到處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南靈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麵孔,閉上眼不去在意眼底的那抹傷痛。
她從一個精美的妝奩裏拿出那隻單翅玉蝴蝶,他一定會來帶她走的,三年會因等待而變得漫長。
"清怡,麻煩你幫我拿來一些宣紙和筆。"過了許久,南靈微弱的聲音傳來。
"是,娘娘。"清怡應著。
娘娘總是一個人這樣靜靜的,對於娘娘這樣體貼下人的善良主子,清怡總是會為她擔心,害怕她悶壞了。
清怡高高興興的從書房拿來了紙和筆。
南靈將宣紙平鋪在桌麵上,拿著筆沾了沾墨汁,在潔白的宣紙上勾勒出他的--那個讓自己畢生懷念的他的模樣.
一筆一劃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認真以致於沒有發覺後麵來人的腳步。
上官亦軒靜靜地站在她的背後,在看到她手裏細細描繪地畫像時,大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關節響動,聲音駭人。
"該死的,你還在像雲清然嗎?"上官亦軒冷聲道。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南靈的手一抖,有幾滴墨汁滴在了即將畫完的卷軸的空白上。
南靈淒然一笑,純淨而哀傷。她拿著筆就著這幾滴墨汁,輕輕的寫著: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當她寫完這詞時,上官亦軒的胸膛漸漸起伏起來,他緊緊地抓住南靈的手腕,讓她看著自己,暴怒道:"南靈,不要一再又一再的考驗我的耐心。"
南靈的一雙清澈的眸子寫滿了厭惡和恨,輕擰秀眉掩飾著自己的疼痛,傲然地抬著頭對視著暴怒的上官亦軒。
他清楚地看見了她對他的恨,猛地甩開她的手腕,使她跌落在床榻上,冷冷地望著她,突然嘴角又向上輕輕翹起,捏著南靈的下顎說:"可惜他死了,而你一輩子都隻能在朕的身邊,直到死。"
一輩子太長,誰又能說得清呢
南靈咬著下唇,隱忍著心頭的恨意,輕輕地說:"即使離開了清然,隻要還有心,我就不會忘記他。"
深宮遙遙,他是我永遠的慰籍,情長寥落,隻為他心開。
想到他,回想起他曾經給予過她的相守山水天下的誓言,再大的悲痛也淹沒在一笑之間。
上官亦軒看到了她的笑,暴躁地將她壓在身下,空氣中傳來了衣服的被撕裂的聲音,冰涼的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膚間滑動。
靈心神慌亂,一種莫名的恐懼讓她顫抖起來,她用力抓緊被褥,拚命掙紮,痛苦得想要逃開,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不要,求你。
他不在意她的話語,猛地欺上她的身體……
微弱的哭泣伴隨著男人沉重的喘息,直到天明。
天亮的時候,上官亦軒站在還殘留著曖昧氣息的寢室內,看著還在沉睡的南靈,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舍,輕輕地為她拉過被子蓋好。撫著她還帶著淚痕的容顏,說道;"你終於成為我的了。"
踏步離去,到宮殿外,對著守候在外的若幹宮女,太監冰冷無情地說:"等下靈妃起來時,為她準備一些滋補的湯,如果靈妃她不肯進食,那麼你們全部都會人頭落地。"說完,拂袖而去。
一字排開的宮女,太監們在聽到上官亦軒陰狠的話時,身子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