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愛說不起(1)(2 / 3)

嗬,林夕自嘲的冷笑,等?好啊,那就等吧,有本事,你紀瑋就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紀瑋的電話剛掛,沈伊雪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林夕剛一接通,就傳來沈伊雪氣急敗壞的聲音“紀瑋那個混蛋,你走了之後他就和老班說不熟悉校園環境,要讓你帶他參觀一下學校,夕夕,這種無賴你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你不知道,現在班裏簡直炸開了鍋,都說你們兩個關係不正常,你……”

“伊雪,你不用理會他,他是故意的,我今天下午再去班裏,有什麼事下午再說吧。”林夕打斷她的話,臉色有些倦怠“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我關機了。”說完也不管沈伊雪還想說什麼,林夕幹脆的按了關機,將手機拋到一旁,用雙手捂住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玫瑰的葬禮

優是個不愛說話的女生。除了在清野麵前話會多點。

很多時候優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裏安靜地寫著字。其他的學生都在追逐或者聊天。而這些都不會影響到優。

很多人說,優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龍女。而教室就成了一座空闊的古墓。

清野對優說,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優和清野很小就認識了。如果要追溯曆史的話,是在孩童年代的幼兒園。六歲。兩個同樣年紀的孩子坐在同一個板凳上學習同樣的知識。

那個時候清野就已經開始照顧優了。每次放學都是清野幫優拿著小書包。兩個差不多高的孩子就這樣一起成長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後來優在十歲那年突然離開了。沒有一點預兆。殺的清野措手不及。麵對著自己前麵空蕩蕩的課桌,清野小小的心裏還是免不得難過。而那份難過和思念一直伴隨著這個雷厲風行的少年走過了小學和初中。

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清野一直會夢到優。到後來,也會斷斷續續地夢到優。

優長長的辮子和白色的外衣。對他笑的時候是好看的酒窩。

那些都被清野也在他那本破舊的筆記裏。在初中畢業後被清野鎖在了家中閣樓的一個小木盒裏。在黑暗中生根發芽生出更多的歲月印記。

很多未知的事情和我們曾經相見過的人都會被一種叫緣分的東西牽連。

清野再一次見到優是在高中的開學的典禮上。清野一下就認出了那個高高身材拖著修長發絲的女子就是一直鐫刻在敏銳的細胞上的優。優那種安靜憂鬱的氣息是別人所沒有的。隻有清野能感覺出來。

或許這就是命在作怪。

高二的時候,清野為了和優在一個教室學習。拋棄了他最擅長的數理化。去學了政治和曆史。優一開始知道清野的想法在一段時間內始終保持著反對的態度。可最終還是敗給了倔強的清野。優永遠不會忘記清野第一天和自己在一個班的心情。他站在陽台上手舞足蹈,笑的樣子比夕陽還唯美。殊不知,自己比清野還要高興。隻是那份感情被埋藏得很好,不易表露。

優很喜歡花。幾乎學校裏種植的花她都見過了。優最鍾情的是玫瑰花。紅的似烈火。優一直堅信,愛情就要熱情地把自己燃燒掉。那年優十七歲。大概是優體內的少女情懷在作怪。還是看多了具有浪漫主義的小說。比如瓊瑤的。所有的女主角都是用眼淚淅瀝嘩啦地贏得最後熱情的愛。

清野經常告訴優他那些年是如何如何地想念優。優總會一筆帶過,笑容消失得像是閃電的速度。

有些事優一直埋在心裏腐朽的生出烏煙瘴氣。優一直沒有對清野說過。

比如優那個時候的不辭而別。原因是父母的離異。她沒有權力選擇留下。

比如優一直很喜歡下雨天不打傘,獨自一個人在雨中徘徊。

比如優不喜歡說話,是有童年的陰影。因為隻要說錯了話,就會遭到酒鬼父親的打罵。

如果要優全部記起來,寫在紙上,估計一時半刻寫不完。

而這一切一直像條生猛的蛇,蜷伏在優的旁邊,經常讓優的心髒滴血。

懂事的優一個人全部承擔著所有的痛。

這些傷痛優都不會讓清野知道。

優其實主要是想不連累到清野。

清野的成績在班裏出類拔萃。後來當上了班長。優比誰都高興。即使優的成績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清野站在優的跟前會流露出小小的驕傲。

清野是個長得很標致的男生。外形很陽光。籃球場的身資讓很多情竇初開的女生癡迷。很多的自抱家門的情書絡繹不絕地出現在清野的桌肚裏。清野一封都沒有看到。壓在書包下讓他們像草一樣自生自滅。在他的心裏,沒有東西比優更稀奇了。

因為隔壁的一個男生死纏爛打著騷擾著優。清野和那個男生在天台上大大出手。雖然清野被打得鼻青眼腫,但如果沒有優及時出現和製止,估計清野會把從地上拿起的磚頭砸在那個男生的頭部。這是清野為優的第一次打架。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優讓清野發誓,以後不能在和任何人任何事做無謂的爭鬥。

每個周末,優經常把清野叫上去附近的公園看盛開的花。優聽說市區最繁華的路段開了一家叫“情人坊”的花店,隻賣玫瑰花。優興奮了幾個晚上。最後在清野踏著人力二輪車騎了一個小時到達。優在看花也不忘幫清野額角的汗水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