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瑤自從那一天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藥堂,何秀也至那回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岑瑤,一直到一個月之後才得到岑瑤要嫁人的消息。
畢竟岑瑤也是在藥堂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人了,何秀和沈林瑞打算了會兒,還是決定給岑瑤包了一份略微豐厚的紅包作為祝賀。隻是岑瑤嫁過去是妾的身份,不拜堂進門也僅僅走的是偏門,酒宴什麼的是不可能有的,何秀和沈林瑞也就沒有親自過去祝賀,隻是托了李伯送去。
沒有了岑瑤,藥堂抓藥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何秀的手裏麵了,好在何秀過去也在藥堂看過岑瑤做的事情,而且自己也做過幾回,接手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這樣一來何秀就少了很多回書房看書的時間了,但是藥堂裏麵也有些空閑的時間,何秀幹脆就把書房裏麵的一些書搬到了藥堂裏麵,一有空就看書,看的沈林瑞直搖頭。
本以為何秀也就是一時熱度而已,結果都兩個多月了,何秀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這一點讓沈林瑞很是驚奇。過去因為何秀對診脈沒什麼天分的事情,沈林瑞便放棄了,這一段時間看見何秀對醫術的熱愛,沈林瑞又一次動起了心思。
“喜歡?”看著外麵沒什麼人要來的樣子,沈林瑞就走到了何秀的身邊,看著何秀手上的醫書對著何秀問道。
何秀抬頭疑惑的看著沈林瑞,她喜歡醫術已經是沒有對沈林瑞和沈母隱瞞了,甚至於表現的很露骨。她覺得沈林瑞這一句話問的很廢話,隻是還是乖順的點頭,抬眼疑惑的看著沈林瑞:“有什麼事情嗎?”
何秀這樣窩在櫃台後麵坐著看醫書已經不是第一天了,這一個時候沈林瑞過來問要說沒事何秀才不會信。隻是何秀也想不出來沈林瑞有什麼事情好和她說的。何秀和沈林瑞兩個人的關係基本上何秀自己的定義就是免費保姆,義務幫工,除了多了一個每隔幾天就到床上搖一搖的工作之外,何秀和沈林瑞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幹幹淨淨。
咳,單指情感上的幹幹淨淨。
雖然沈林瑞發育的很好,不過十六歲的年齡看起來已經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了,可是在何秀的眼裏沈林瑞感覺還是太小了,而且何秀一點也不萌姐弟戀,實在是難以產生什麼愛情感,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何秀說不定對沈林瑞會有些親情,隻是愛情何秀覺得很遙遠。
沈林瑞笑了笑,問道:“看得懂醫書嗎?”
沒想到沈林瑞問的是這個,何秀看醫書沈林瑞從來都沒有管過,就是之前代何秀抓藥之後沈林瑞有問過何秀看的是什麼書,何秀簡單的回答了兩本藥材百科類的書籍,然後沈林瑞就沒有再提起過。
何秀遲疑了一下,點了個頭:“懂得一半吧,有的需要實踐支持的我看的就比較朦朧,還有些不能理解……”說著何秀表情也是苦惱了起來,“主要還是不會把脈……”
把脈這一點沈林瑞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幾乎都是經驗和天賦堆積起來的,於是沈林瑞也隻能夠說:“有什麼不懂的就過來問我吧,至於把脈這一點……你試試自己摸摸自己的脈搏,感覺一下正常人的脈搏感覺,形成習慣以後在把病人的脈搏比對就比較明顯。”
何秀點了點頭,抹了抹自己的手腕,閉眼感受了一番,然後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沈林瑞看著何秀的表情變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何秀遲疑的說道:“我覺得……我的脈搏好像有點不對……我記得以前沒有這麼微弱的,可是我也沒有覺得我有哪裏會不舒服的啊!”何秀也是經常把自己脈搏玩的,自己脈搏是什麼樣的何秀自己也清楚,這一個時候感受到這麼微弱的脈搏感,真的是嚇了何秀一跳。
“我看看。”沈林瑞聽到何秀這話忙說道,說著就要拉過何秀的手。何秀卻是把手往後一縮,訕訕的說道:“我再看看,也許是我弄錯了。”說著何秀重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然後鬆了口氣,訕然道:“確實是我弄錯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