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耳際的發絲被一隻略微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容成賢微笑著看向手指的主人:“你也很喜歡動物麼?”
“怎麼這麼問?”對於動物的感情,雖然稱不上全無,但也要比印度拋餅都薄,禁不住任何的掂量,與其讓舒醒養一隻動物,不如讓他養一個惡魔,說不定還能每天交流一下各自的經驗,共同提高進步。
耳際傳來酥癢的感覺,容成賢笑著拿開舒醒的手指:“因為你很喜歡摸我的頭發啊,一般來說,不都是對動物才會那樣做麼?”
“是麼?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本來就是故意為之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發現,隻要是覺得氣氛合適,心裏有想法,不過就是伸伸手指的問題。
並排躺在一塊巨大岩石的後麵,身下是細膩柔軟的白沙,天上是如絮狀棉花糖般的白雲,悠悠的浮在天際上,遮住了瓦藍的天空,隻有通過雲彩的縫隙,才能得窺一條條淺淺的藍色細痕。
這片海域離他們居住的地方不算太遠,比起渚清沙白鳥飛回的國外島國,這裏簡直就是出門即到的距離,但是就算如此近,他們也很少會放鬆心情的來到這裏,理由總有千千萬萬條,但是歸根結底,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覺得沒有意思。
“兩個月前為藝人宣傳的事情來過這裏,來去匆匆,也沒多留意,原來這裏這麼漂亮。”
“藝人宣傳的事情?這種事情你總要親自過問?”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舒醒仍然捕捉到了容成賢眼中的尷尬情緒:“因為是何笑笑……”頓了一會兒,舒醒聽到他的聲音再度響起:“是父親現在力捧的女星,現在她的宣傳,都是由我親自監督的。”
自從開始關注容成集團,確切說是容成賢開始,舒醒就或多或少的看過一些娛樂報道,容成集團的董事長,是個從年輕開始就風流不斷的商業巨子,如今年華已逝,雖然成了一位風流不斷的商業大叔,但是仍然不失其風流的本質,身邊女人更換的頻率要以周計算,而且分子還不是小於等於一,不過眼下正當得寵的何笑笑,據說倒是難能的被獨寵半年有餘,各種娛樂報紙雜誌紛紛猜測,就連何笑笑是黃帝傳人的可笑報道都曾見報,也未曾見到容成集團彈壓下去。
“大概也不是認真的,”否則那些對於何笑笑的不利報道,肯定不可能在業界裏流傳開來,作為玩具的身份,自然就要有玩具的自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應該不是吧,”容成賢苦笑:“父親從來都沒認真過,可是總是這樣,也讓我們很困擾。”
提起‘我們’,舒醒想起了容成禮,今早容成禮例行公事的報告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舒醒並沒和容成賢說,免得又讓他分心,雖說他們兄弟的性格有一定的差別,但是在感情的方麵,卻都有一種很專一的感覺,或許是不喜歡自己父親的行為,因此就選擇不同的方式生活吧。
今天畢竟是容成賢的生日,舒醒不想讓他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伸出兩指彈在容成賢的額頭上:“別為古人擔憂了,我們去那邊走走。”
九月的海邊已經開始有了涼意,在市區內還不覺得,但是在海邊,就算是正午時分,也能感覺到皮膚上吹過的海風,微微的掃蕩著每一個毛孔,加之額頭上的灼熱感,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讓容成賢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身體。
“是不是有點冷?”隨著這一句問,一件帶著舒醒體溫的外衣被披在了容成賢的身上,身體瞬間了有了一層暖意。
“冷……也不太冷,你不冷麼?”將外衣給了自己以後,舒醒也不過穿著一件圓領T恤,領口還開得不高,一看就是有風度沒有溫度的類型。
“怎麼都覺得你比我更容易生病,我沒事,”無論對於男女,溫柔總是不嫌多,尤其是對容成賢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百試百靈的萬靈丹。
海灘上有圓形穹頂的燒烤攤,穹頂的大小根據座位的個數略有不同,最小的也要六人座,但因為不是旺季的緣故,此時穹頂下麵有很多空位,正對著閃著波光的海麵。
“我們去隨便吃點東西吧,”沒有等到容成賢的回答,舒醒已經走了過去,雖然隻有兩個人,老板仍舊將他們領到了六人的位置上,點過東西之後,馬上忙著去準備了。
“你餓了?”圓桌旁邊就是疊放在一起的塑料凳,容成賢從來都沒有坐過,在舒醒的幫助下,總算是將最上麵的凳子解放了出來,放到圓桌旁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