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確實是個奇妙的東西,雖然說成就裏麵需要包含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是聲稱自己從來都沒DIY過巧克力,而隻有理論經驗的某人,卻能做出來相當具有賣相的巧克力,和西點店展示櫃中擺放的巧克力別無二致,以至於舒醒當被要求品嚐的時候,會有舍不得吃下去而是想要保存下來的想法。
“快幫我嚐嚐味道,要是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總做給你,不用想要留著了。”
因為考慮到舒醒隻能接受黑巧克力,這個青蛙全是用黑巧克力做的,巧克力的口感相當絲滑,有種綢緞的流順感,不過當舒醒吃到一半的時候,也會覺得有點苦,隻是味道的確很讚。
將剩下的一半拿在手中,舒醒完全不吝惜讚美的語言:“真的很好吃,感覺要比原先的味道更好,樣子也很漂亮,”自己做的完全不能與之相比。
得到舒醒的讚揚,容成賢很開心的笑了,拿過另一個模子,這次打算做一個堅果口味的巧克力,認識到舒醒真的會越幫越忙,容成賢也就隻讓他幫自己遞一遞東西,因為做得太起勁,兩個人隻是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充當午飯,整個一天都幾乎耗在了廚房裏。
在以往的戀愛經曆當中,舒醒很少會在一個男人或是男孩子身上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剛開始是抱著想要得到對方身體的打算,但是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無性的周末後,舒醒竟然覺得完全很充實,隻是待在對方的身邊,都能讓他覺得很舒服,以至於在接到電話,聽到那個許久未曾聽到的聲音,舒醒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不是吧,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裏摻雜著明顯的抱怨,顯然對於舒醒怠慢的態度相當不滿。
避開容成賢的耳力範圍,舒醒靠在書房的牆壁上麵:“有事情?”
“沒事就不能找你?知不知道‘忘恩負義’怎麼寫?”
不記得對方什麼時候和自己有過恩義,舒醒答得相當不含糊:“不知道,不過,能拜托你下次找個準確的成語用麼?”
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被舒醒的話噎到了,隔了一會兒,放低了聲音:“你都好久沒來了。”
這話弄得像是和自己的‘二爺’對話,因為知道對方的感情,舒醒並不想在這件事上打太極:“我最近可能不會去,”每天對著容成賢,就讓舒醒覺得生活很充實,充實到他沒有去‘諾亞方舟’喝酒或是順便尋情的想法。
舒醒非常希望對方會問他原因,在關鍵的問題上,舒醒就是那種絕對不肯拐彎抹角的人,縱然被喜歡的類型引誘,隻要是有交往的對象,舒醒便絕對不會多看一眼,雖然容成賢還沒有成為自己的戀人,但是想要和電話那頭的男人談談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對方並不想給自己這個機會:“哦,知道了,”接著就是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想要和他說明白的時候,對方都是用逃避來解決問題,不是說自己身邊沒有戀人的時候他就有希望,也不是說自己身邊有戀人的時候,他就可以繼續等待下去,比起變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分手的戀人關係,舒醒更在乎他這個朋友。
這些話組織起來相當的簡單,如果對方想聽的話,舒醒甚至不介意錄到複讀機裏,夜裏到對方的家裏,把複讀機放到他的耳邊,天天夜裏用聲音折磨死他,可是你永遠都不能和一個不想聽你說話的人講道理,尤其是在他清醒的時候。
“舒醒,你在裏麵麼?”‘篤篤’的敲門聲裏,伴隨著容成賢溫和的聲音,大概晚飯已經好了。
“是要吃飯了?”這種有情無性的生活,有時會讓舒醒產生過家家的感覺,那是他從小最不喜歡玩的遊戲,以舒醒的性格而言,那種遊戲太顯幼稚了,不過現在他倒是樂在其中。
“有沒有打擾到你?在看書?”
“沒有,”舒醒說著推著容成賢的後背,和他一起走到餐桌旁。
既然現在對容成賢的身體是既不能吃也不能碰,舒醒幹脆也不強求他坐到自己的身邊,倒是讓他坐到自己對麵更好,這樣反而更加賞心悅目,吃飯的時候不時抬頭看看對麵專心吃飯的男人,就當是飯桌上的一道加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