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路。”
石碑上寫的就是此三個字。
虛無之中什麼也不存在,池曉刀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劫難和別人必不一樣,隻能提起法力,保持身體再巔峰狀態。
那門自付煌山手裏得到的柱劍神通,閑暇時候他經常參悟,雖然還沒開始練習,其中竅門他早已了解。現在步入合屬境,他將所知付諸實踐,引導法力循環,使出神通,將身子變的厚重如山。
“跳出五行外,不受歲月蝕,雖有長生屬,難得長生樂。”虛無路裏有聲音傳出。
池曉刀臉色鐵青,這聲音蘊含他所不理解的大道,竟可動搖人心神。他暗暗猜測,不會遇上虛無中還沒出生的神魔吧?
“關陽盡頭,靈根相邀,虛無恭候大駕。”
聲音的主人沒有出麵,留下邀請。但是,從那虛無中有一式強悍的神通打出來,似帶有無盡吞噬屬性,在神通法力路過地點,空氣不存在,所有東西都不存在。
那神通目標就是池曉刀,池曉刀深呼吸,他沒想過自己的劫難這樣神奇,別人都是和地鬥,輪到自己,卻成了和某位人,或者神魔,和他們鬥。
他將法力湧入柱劍內,手中神兵暴起光芒,如連通地,不知盡頭長短,把著柱揮手劈下,帶有山嶽氣息的劍芒奔向那一式神通。
兩種力量撞在一起,出“轟”的巨響,震的池曉刀耳朵眼裏流血,順耳垂滴落地麵。
幸好,恐怖的吞噬神通被他擋住,他並未受到什麼傷害。路裏傳來輕笑,似是不屑。
“若有成道時,神魔不存世,地歸混沌,生死皆虛無。後輩此道,誰敢見我。”
話音漸漸沉寂,虛無路努力的顯示出實體存在,它受到某種力量製約,沒辦法出現在現實內。路裏有一雙眼睛看著池曉刀,似在嘲諷,似在期待,然後,這條路緩緩消失在肉眼內。
什麼沒有生過,沒有任何虛無路出現過的痕跡。
“池海將軍,你剛才怎麼了?”花青色擔憂的聲音想起來。
池曉刀似在夢中,揉揉耳朵,手掌上全是鮮血。
“池海大爺,你剛才好好的站著,怎突然耳朵流血了?”蚱蜢問道。
一定是生某種難以理解的事情,生劇烈的戰鬥,卻不在現實出現,頗有些類似魂戰的情況。要不是耳朵眼裏流血,池曉刀甚至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
一式神通,一場劫難,一個境界。池曉刀查看自身,已然是正宗的合屬境修為。
那條路來的詭異,他懷疑父母費盡心機讓自己沒有五行屬性,就是為了看見這條道路。路內的眼睛讓人頭皮麻,讓池曉刀不想看見眼睛的主人。
“沒什麼。抓著老鼠,我們走。”吱吱叫聲越來越近,洞穴深處老鼠母親正在趕來。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池曉刀抓過三隻老鼠往深處走去。
“莫不是池海大爺有什麼病……唔……池大爺長命百歲……”螞蚱自言自語,眼睛偷看池曉刀,跟在後麵走。
花青色微頓,跟在後麵。
唯有萇楚若有所覺,她閉著眼睛,雙眼充滿血絲,一雙眼睛幾乎要爆開,痛的她差點忍不住出聲。那條恐怖的路她隻看見入口,已經讓眼睛不堪重負,如果裏麵有更可怕的東西,多看幾眼,萇楚知曉,自己會成為瞎子。
那是什麼路?通往哪裏?還是,僅僅為池海的第一個劫難?萇楚思索著,跟在後麵走路,腦袋想著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還是正陰峰最好,吃飽了睡,睡好了吃,不挨餓,還有弟子舍得靈丹妙藥給自己。
隻是,正陰峰唯有池,風景秀麗,又是女弟子最多的山,多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都在池,叫它一個金蟾情何以堪,聽情話聽的身上多出好幾個鼓包。
螞蚱低聲下氣跟著池曉刀,嘴裏嘰嘰咕咕,用池曉刀不明覺厲的語言詢問老鼠,池曉刀也不管它問什麼,警惕的走路。
這般連問帶走數分鍾,蚱蜢終於停下,出一番立誓挖通地心那隻鼠妖的前生今世。
那鼠妖自號鼠王,活了三百多年,哪怕現在依舊活著。
三百年前,它是一隻凡鼠,在金門謀生。它生來體型大,膽子也是老鼠間少見的大,那時候的金門是不遜色正清門的門派,正值那一代掌門末年,乃是末年輝煌。
那掌門叫路驚塵,手段狠辣,心思稠密,將金門經營的很是強大。末年掌門,又是一位修為通的高手,號稱修行界第一,自然沒有哪個門派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