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人是同為百夫長的澤凡。
這裏麵有個故事,澤凡乃是孤兒,不知道自己姓名。這廝從軍後就一直跟著藏澤,藏澤奉行人族至上,自號藏澤,藏字取四海大6之一藏方大6一字,“有歸藏易、欺以其方”兩意,澤字取“雷澤之正,剛陽正直,澤以地”法。
澤凡那時候還是兵,為了前途,將自己名字給改了,承上啟下,就叫澤凡,澤被凡間之意思。還別,他的行為雖被所有人看不起,作用卻大大的,入了藏澤的眼裏。
加上他稍有謀略,作戰擅長挑選功勞大的戰爭,短短幾年連續升官,至今,已成為藏澤心腹,深得其賞識。在道兵營中,澤凡名聲不太好,賣祖宗、沒骨氣……都是他的。
“池將軍……”澤凡借助火光看見池曉刀,多日來操碎的那顆心登時活絡起來。
這段時間他找的極為幸苦,要是再找不到,將軍真會要他澤凡的命。眼下看見池曉刀,他如看見救星,恨不得哭將出來。
他奸詐狡猾,頗有聰明,真論起來,他除了名字和藏澤有關,剩下的就是功利心了。兩人的功利心也有區別,藏澤是為了更大權力做更大事,澤凡是為了修行資源,以及享受權勢。
多年來他從藏澤手上學到過的最重要東西便是不擇手段,為了往上爬,什麼都能付出。
所謂功利心,表現出來的就是,澤凡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他揣摩上意,或許藏澤有殺人滅口的心思,藏澤不聽過程,隻要結果,其中就包含此意。將軍馭下有方,這種搜尋任務叫賀飛來最合適。
傻大個正直簡單,非大將之才,卻是最聽話的手臂。下的命令賀飛會一絲不苟執行,必不起其他意思。而叫我來,將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澤凡想著,眼裏凶光外散,直到一個聲音將他驚醒,他方將殺意完全收攝。
“池海將軍。”話的是花青色,她身後跟著兩個侍女。
雖經曆較少,各種為了權勢的手段花青色卻見過不少,她修儒道,最需要心底正氣,對不懷好意非常敏感,她現在就感應到澤凡不對勁,特意出聲。
“池將軍啊!我找的你好苦……”被驚醒的澤凡立刻改口,滴水不漏自己心中想法。他故意大聲開口,表示自己真的盡力搜尋了,你所受的苦不是我故意為之。也是在表示,自己沒有別的意思。
哪知道,池曉刀目光冷厲,“呸”的一大口痰噴在地上,早年間他也是個流氓,坑蒙拐騙偷種種手段精熟,這回撒出流氓風來,比鎮凡城無所事事的潑皮更加專業。
“藏澤呢!他竟然沒有親自來?”
“放肆。”澤凡不明白好好的怎麼畫風突變,他一身富貴緊係藏澤身上,此時不表忠心待何時?“將軍之名,豈是你可大呼。池海,你膽大包,是否這個百夫長不想幹了?”
“我呸!今兒爺就是來告訴藏澤,爺這百夫長,爺我不稀罕,我不幹了。”連續啐幾口,池曉刀臉上憤怒不是裝出來的。
澤凡心底咯噔一下,暗猜“難道他知道是我設的局,誆騙他來牽扯鬼兵力量?”,他拿捏不準,表麵上維持鎮靜,怒道:“你當軍中是你家?這是什麼地方?大燕下,大燕軍隊,凡逃兵者,梟示眾,你你不想幹就不幹,將國法置於何地?將道兵營置於何地?”
嘴上訓斥,澤凡心底飛過千百念頭,最後一咬牙:“來人,給我圍了,抓回去請將軍處罰。”
“聿聿……”馬聲嘶鳴,三百道兵圍將上來,刀劍出鞘,將池曉刀團團圍住。
白時候,花青色臉色煞白的回到鎮凡,遇見了回城複命的澤凡,也是從花青色嘴裏,澤凡得知,池海遇見很大危險,幾乎身死,如今正命懸一線。
花青色要求澤凡立刻帶兵出城,急行軍去相救池海。
不用花青色,澤凡找池曉刀找的頭疼,如今有了消息,哪能不雀飛而去。他自軍中借調三百道兵相隨,桃柳木劍皆備,精鋼長槍更是不缺,甚至帶上了符籙,完全是按照準備一場大戰的規格來的。
是以,現在圍住池曉刀的道兵完全是按照大戰準備的裝備,被這種精良裝備的軍隊一圍,鎮凡離城百裏內,哪個凶獸敢作聲?任你多凶狠的家夥也不免三思,反思出手值不值。
道兵圍上,澤凡心底舒口氣,琢磨著要不要借題揮,將池海斬了。
“澤凡將軍,你這是何意?”花青色質問道。
澤凡悠悠看了花青色幾眼道:“花姐,我敬你愛你,卻不代表你能插手軍中事務。池海膽敢無視軍法,澤凡有權就地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