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卻沒有耐心與她磨嘴皮,直接挑明道:“觀花?我看是想阻止我軍渡這弱水吧?原以為穀主剛接任,穀中定有很多事務等著穀主定奪,卻沒想到穀主卻是這般閑暇,竟有時間管魔界的閑事。不過穀主也太天真了點吧?就憑你一人之力,縱然法力再高,怕也阻不住我這三十萬大軍!”
“我一人當然阻不住,所以我也不會空手來此。”
淩雲將手向身後一揮,灑出一把黃豆。身手的釋魂花上,立時出現十萬兵馬,金戈鐵馬,隊列整齊,嚴陣以待。
妖王神情一閃,不以為然地譏笑道:“就這些?”
“當然不止。”淩雲將手左右各灑出一把黃豆,在她左右各出現一隊人馬,與她身後一般均是金戈鐵馬,嚴陣以待。一時間弱水之上,旌旗林立,數十萬人馬仿佛神兵天降,將妖王的去路攔斷。
妖王心中有些動搖,麵不改色地冷笑道:“就這些個撒豆成兵的小把戲,三歲小妖都會,豈能攔得住我妖界三十萬大軍?我身後這些士兵,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法力高強之輩?我勸穀主還是別再枉費心機了。”
“即是三歲小妖都會,妖王也施一個,讓在下開開眼啦。”
淩雲一臉挑釁地望著妖王。
妖王冷哼一聲,將身側的箭抽出數枝,往空中一拋,揮刀“唰唰唰”劈成無數小節,橫刀一擊,將箭屑擊掃向一側,得意地迎視淩雲。
淩雲回以同樣得意的嘲笑。
“妖王的刀法果然曆害,令人眼花繚亂,可是我怎麼沒看到妖王撒‘豆’成的兵呢?”
妖王驚訝地回看向剛才撒箭屑的地方。空蕩一片,隻有釋魂花靜靜地開著。妖王臉色瞬間黑下來,不服氣地再次抽出數支羽箭,揮刀斬成寸節,灑出。仍是什麼也沒有。
淩雲看著一臉菜色,卻仍未明白過來的妖王,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妖王身後一員大將躬身上前點醒盛怒中的妖王:弱水之上,任何法術均不能使用。
妖王這才回過神來,震驚地盯著淩雲,象是看怪物一般。
“你是何以做到的?”
“我是何以做到的?”
淩雲收斂笑意,正色道:“因為我的法力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倍,所以我可以,但你不可以。”
妖王聞言一震,隨即反應過來。
“不可能,弱水之上,就是任何法力均不能使用!縱然你法力再強,也不可能做到!”
“那你倒說說,我身後這些又如何解釋?”
淩雲隨意指了指身後的數十萬大軍。
妖王斂住神識,閉上眼睛小心地探察四周。
弱水之上,竟然有淡淡的佛法存在,如絲如縷,似一張網罩在釋魂花上。能來到這弱水河畔,並能釋放出如此綿延不絕的佛法,除非是梵諾寺的和尚。
妖王猛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淩雲,她竟然讓梵諾寺的和尚在對岸作法,還將法力借著釋魂花釋放到這弱水之上,真是匪夷所思!
“想明白了?”
淩雲輕笑著望著妖王,右手一揮,做了個進攻的手勢。
她身後那數十萬大軍立時奔騰起來,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變化著陣法衝向妖界大軍。
妖王沒想到淩雲真敢用她那幻術與他的真刀真槍地對抗,但見對方已經動手,也不得不指揮著身後大軍迎戰。可是不能運用法力,妖界大軍的戰鬥力大減。
一片兵器撞擊聲中,無數妖界士兵受傷。妖王在眾將士的保護下,且戰且退,退回到岸上。
一回到岸上,妖界眾將士便運用法力反擊,淩雲所幻出的士兵便擊毀。妖界將士再次衝進弱水河,不到五十裏,又被淩雲再度幻出的軍隊打退回去。
如此往複十數次,時間轉眼過去一天一夜。妖界士兵已經疲憊不堪,而淩雲的士兵因為是幻象,反倒不受影響。
妖王終是忍無可忍,衝著弱水之上那不甚清晰的身影吼道:“本王今天定要與你一決高下!”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