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塵把壓縮後的星元當成是捧在手裏的水,這個比喻十分的恰當。但是,星元畢竟不是水,他被儲存在體內經脈當中的時候是極其溫和的,而且還有滋養身體的功效。一旦將星元聚集起來,他的性質就不是那麼溫和了。
這些,被壓縮起來的星元,一旦失去了功力或者法力的束縛,就將迅速的消散開來。趙一塵本想迅速的運轉火焰刀的法決接管這些星元,但是他低估了這些星元擴散的速度。幾乎實在他放開束縛的瞬間,這些星元就急速的擴散開來,充斥了趙一塵的全部經脈。他根本來不及運轉法決來控製。
當時趙一塵就知道完了,自己是死定了,他幾乎能夠想象的到,下一刻自己就會像一個被撐破了的氣球一樣,砰地一聲,炸的四分五裂。趙一塵有些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死了,到了另一個世界,怎麼跟星兒解釋呢?難道說,自己是被自己給玩死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趙一塵胸口的炙星印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那本已經擴散開來的星元居然重新聚攏了起來,並且回到了初始的狀態。危險來的快,去的更快。這一切隻是在轉瞬之間即以完成,趙一塵也一個呼吸間,經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轉變。
沒有時間感慨,趙一塵趕緊運起火焰刀的法決接管了這部分星元,因為強度沒有任何的損耗,所以他此時完全可以順利的發出了這個二級的法術。那樣,也就宣告了自己晉級二級法力成功,以後身體就會記憶下二級法力的星元壓縮強度。再施展火焰刀的時候,就無需事先運用功力凝聚星元了。
但是,趙一塵並沒有那樣做,他不想辜負炙星印的一片苦心。因為,在炙星印出手救援的那一瞬間,趙一塵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意念自其中傳遞了出來。那股意念並沒有傳達出具體的信息,但是他卻能從中體會出一種鼓勵的意念。
無需任何的語言,趙一塵也能領會炙星印想要表達的意願。炙星印想要告訴趙一塵。這種事情不能每次都靠它來解決,你自己必須找到不依靠我來晉級的方法。所以,趙一塵在接管了星元之後並沒有立刻釋放火焰刀的法術,而是再一次的運轉起了降龍十八掌的功力。
他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或者說有些一廂情願。那就是,同時運轉降龍十八掌的功力和火焰刀的法力。用火焰刀控製法力,再用降龍十八掌來控製火焰刀。
如果趙一塵的想法能夠成功,他就將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法術。但是,人的神念隻有一個,怎麼可能同時是施展兩種不同的功法呢?從剛才施法的結果來看,趙一塵的確是成功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一切的關鍵就在於趙一塵對於潛意識的運用,在知道了炙星印可以代為控製星元以後,趙一塵就將火焰刀的法決與潛意識一起寄托在了炙星印之上。然後就全力以赴的運轉起了降龍十八掌的功力,而炙星印也沒有讓趙一塵失望,它依然用火焰刀的法力維持著那團星元的運轉。
當趙一塵將功力提升的極致以後,瞬間與火焰刀的法力相融合。曆史性的一刻就此誕生了。功力和法力的融合,這件事本身是十分正常的,但也僅限於同宗同源的功法融合,修煉界無數的前輩都是這樣做的。但是不同種類的功法融合,卻是由趙一塵首次成功完成的。這件事在以前的修煉界不是沒有人試過,結果卻都以身死道消而告終。
剛剛那一刻,也就是在他頭頂旋轉到極致的真氣漩渦消散的那一刻,趙一塵成功的完成了修煉界曆史首次不同種類功法的融合。融合之後的新法術,除了威力要比單一的法術強大以外,還具有完美的可控性。
修煉界中的所有法術,都是瞬發的,一次性的,並且是不可控的。法術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扔出去之前可以瞄準,扔出去以後就隻能依靠慣性前進了,直到擊中目標,或者偏離目標落地。
趙一塵卻創造出了一種可以控製的法術,與這個強大的特性相比,那比原法力強大一半的威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了。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同樣與趙一塵潛意識的寄托有關係。當他運用降龍十八掌的催動火焰刀的法術之後,發現這道法術並沒有立刻的發射出去,而是附著在自己的手掌之上。此時,自己寄托在法術上的那股意念依舊存在。於是,他就試著控製著手掌上的火焰刀激射向桌子上的茶壺。
本來他是想將茶壺攔腰擊碎的,但法術發出後他又改變了主意,他將目光移向了突出的壺嘴。結果他就成功的控製著法術切掉了那龍形的壺嘴。而眼看法術就要穿牆而過的時候,他又控製著法術自行消散了。
趙一塵知道自己既成功實現法力和功力之間的相互轉換以後,再一次創造了修煉界的曆史。而他兩次創造曆史所用的時間居然沒有超過一天。
不僅如此,這個新法術同樣打破了攻擊性法術都必須遠程攻擊的定律。在需要的時候,趙一塵可以使這個新法術引而不發與身體結合,把其當成一種近身格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