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塵聽到外麵傳來了嘔吐的聲音,看來這個小丫頭最終還是沒忍住。他心中不禁暗想,“唉,我也不是有意讓你見我一次就吐一次的。”
“她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為難於她。”看到有幾個自貿會的人凶神惡煞的走出大廳,顯然是要找少女的麻煩,趙一塵沉聲道。
那幾個就要走出去的人,可能是忌憚趙一塵的手段,立刻僵在那裏不敢再動。幾個人的眼神,卻不時瞟向一個身材略微有些瘦消的中年人。
那名中年人的臉上陰晴不定了好一會,最後擠出了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對著趙一塵一抱拳,說道:“趙掌門,剛才都是些誤會,至於你說的那兩件事,我會跟上頭彙報的。今天,咱們雙方就此罷手如何?”
說著他無比厭惡的看了一眼麵前,站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那名穿著白色衣衫的年輕人。那名年輕人此刻正背對著他站立著,左手捂著正不停流著鮮血的右肩。他的整條右臂被人齊肩砍斷,從創口可以看出,對方所用兵刃應該極其鋒利,因為那切口極其的平整。
白衫青年,手捂著肩膀,任憑鮮血從他的指縫之間流出,隻是呆呆的望著站在他對麵的趙一塵。眼神中充滿了茫然,似乎忘記了疼痛,也不去包紮傷口,他完全不能接受斷臂的事實。若不是背後的中年人及時出手,點了他身上的幾處穴位,第一時間為替他止了血,可能他現在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暈厥了。
此刻,青年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還有深深的悔恨。他不甘於就此落敗,落得個身體殘疾的下場。以後自己的前途可以說就此毀了,雖然仗著自己的師傅並不至於受人排斥,但畢竟少了一臂,自已以後還如何繼續修煉?
他憤怒的是,剛才自己站出來挑戰趙一塵的時候,自己這方,除了與自己同來的長老提醒一句小心以外,竟然沒有一人阻止自己。看來這些人,尤其是那個姓闞的,是故意讓自己挑戰趙一塵的,自己勝了,他們自然坐收漁翁之利。自己敗了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自己真是太蠢了。他非常後悔自己剛才挑釁趙一塵的行為,都怪那個穿著紅色紗衣的猥褻老頭。若不是他,這個煞星怎麼會對自己出手如此狠辣。而此時,他才想起,對麵這個英俊少年身上所穿的這身紫色寶衣的來曆。那可是,玉女宮精英弟子的標誌性服裝啊!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身衣服會穿在一位男子的身上。所以,雖然覺得眼熟,但是一時之間他卻沒有認出來。自己這是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啊?手臂斷了又如何,斷了就斷了。自己的門派是無論如何不敢去找玉女派理論的。如果當初。。。。。。
低頭看著由右臂創口處滴落地麵的鮮血,白衫青年不禁回想起了不久以前,他的右臂還完好無損之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的右手握著一個白瓷的茶杯,正跟坐在自己下手的闞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他很滿意身為自貿會輪值會長的闞寬,對自己那無比恭敬的態度。
突然間一個身穿紅色透明紗衣的老頭走了進來,一看對方的裝束,當時他就把喝在嘴裏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誰知,這個老頭竟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徑直走到闞寬的麵前,衝闞寬一抱拳,說道:“闞會長,我派掌門如今已在自貿會門外等候,還請會長前去迎接一下。咱們雙方好商談一下紫霞城歸屬的事宜。”
闞寬抹了一把被青年噴了一臉的茶水,站起身來對著麵前之人一抱拳。就在他剛要說話之際,身邊卻傳來了放肆的大笑之聲。
隨後,就聽身邊手握茶杯的那個青年調侃道:“從哪兒來了這麼一個極品的老頭,你不說話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男的。怎麼?昨天晚上吃花酒吃的多了,早上穿著姘頭的衣服就出門了?這紅紗好風騷啊。不過,你這姘頭的身材也不咋地啊?!哈哈哈。。。。。。”
青年口中這個風騷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馬大。馬大聽了青年的話,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但是他卻並沒有發作,也沒有因為青年的話而表現出絲毫的尷尬。
因為角度的問題,翹著二郎腿的青年並未看到馬大眼底的那絲淩厲殺機。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片刻之後自己就會遭受血光之災。因為自己那一句風騷,而引發的一場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