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他的師父為什麼不阻止他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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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塵將周圍的議論之聲,聽在耳內,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新入門的弟子並不是根據自己的意願來選取武功的,需要通過一根禪杖的幫助。看來自己也需要經過這一個步驟,隻是不知它會為自己選擇什麼武功呢?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那名青衣僧人終於緩了過來,但還是站不起來。他隻能仰著頭,對永春說道:“金剛伏虎拳有什麼不好,你非要改修那沒人修煉的金蛇蠶絲手,師父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我就是要證明金剛伏虎拳比金蛇蠶絲手強。”
聽青衣僧人提到師父,永春那冷靜的麵容有了瞬間的鬆動。不過,他卻沒有看一眼躺在地上青衣僧人,眼神依然注視著一塵。口中說道:“結果呢?不還是我勝了嗎?以後,你不要再來挑戰我了,以你的實力,如果挑戰別人一定能重新回到永字輩。”
聽了永春的話,地上的青衣僧人似乎很激動。他幾次掙紮著想爬起身來,結果卻隻是徒勞而已。最後,他喘息著對永春說道:“隻要你能回到師父身邊,我就不再挑戰你了。不然我還會繼續挑戰你,直到戰勝你為止。”
隨後,青衣僧人的語氣轉緩,雙眼有些微紅的說道:“師父他並沒有生你的氣,在指導我們的時候,還經常提起你呢,誇你是他平生所見,武學天分最高的一個名弟子。”
“是啊,永春師兄,我們威虎堂永遠歡迎永春師兄回來。”
“永春師兄,你就回來吧,師父一直掛念著你呢。”
“摩天崖那邊的條件很苦的,師父一直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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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幾名弟子,包括之前對一塵出言不遜的那個胖和尚,紛紛的站出來勸說永春,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這一次,永春的麵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但聽了幾個人的話語之後。目光終於向他們那邊掃視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一名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身上。
淡然的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伏虎拳並不適合我。我要追求更高的武技,所以隻能離開師父。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威虎堂的事情,所以並不虧欠你們,你們也不要再勸我了,那毫無用處。”
隨後,他再次看向一塵,有些輕蔑的說道:“看來你應該是新入門的弟子,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你如果想挑戰我,就必須先挑戰成功一名絕字輩的師兄才行。”
說完永春就不再理會一塵,也不在理會周圍的人。他閉上了眼睛,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調息。
一塵心說:“看來想速戰速決是不太可能了,唉,了塵師兄啊,你說話就不能不隻說半句嗎?當時怎麼不把所有的規矩一起說出來呢?”
回頭看了一眼,此刻已經徹底處於呆滯狀態的了塵。一塵邁開步伐朝著飯堂走去,擋在前麵的僧人們非常自覺的為他閃開了一條通道。盡管如此,一塵前行的速度還是異常緩慢的。走著走著,他的心底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這邊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長老那邊卻沒有一個人來此過問呢?也不知道,挑戰當中還有什麼其它我不知道的規矩。”
站在挑戰牆之下,一塵抬頭看了一眼青色區域內那些密密麻麻,挨在一起的名字,提起筆,龍飛鳳舞的在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法號。望著牆上那鮮紅的“一塵”二字,他總覺的有些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以前就叫這個名字。但對於姓氏,他卻毫無印象。
片刻的恍惚之後,一塵的眼神再次的堅毅了起來。名字是什麼?法號又是什麼?這些不過都是些代號而已,並不具有唯一性。在這個世間,叫一塵的人,或者和尚也許成千上萬,但是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自己,卻隻有一個。隻有我,才是唯一的。
沒有必要再去糾結過去,過去的隻是些記憶而已。今天,自己能夠來到這裏,肯定是有所原因的。
與過去相比,今天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過去已經被遺忘,那麼就當自己沒有過去好了。既然,命運將自己帶到了這裏,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勇敢前行。也許前路之上,就有自己想要尋找的答案。
不久前,使他自主清醒過來的那篇經文的第一句就是,“心之所向,一切皆可為。”當一塵默念這篇經文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不再彷徨。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看清了前路,認清自己的本心。
“一塵”這個名字很好,我很喜歡。所以,無論之前我叫做什麼,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塵”,名字也好,法號也好,永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