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隨便呢?我是第一次去你家,要給你父母留下一個好印象,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嘛。”沈浩洋覺得穿西裝太嚴肅,穿休閑服又太隨便,舉棋難定。
“那你就穿一套黑色的西裝,白襯衫和淡藍色的領帶。這樣顯得成熟、穩重。”
“行!”這也正是他心所想的。
沈浩洋換好衣服,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後,對著鏡子仔細地端詳,還是不放心地問:“怎麼樣?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像花姑娘上轎一樣,穿了這麼久還沒有穿好,”周情見他嚴肅、認真的樣子,不由地笑道。
“不行,胡須太長了一點,要把它修一下,不然被你父母說你找一個大叔。”沈浩洋生怕自己哪一點做得不好,而給周情的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浩洋從箱子裏拿出昨天他們在時裝專賣店裏看的那一件白棉衣。
“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原來,沈浩洋同她分手後,再三斟酌,周情既然這麼為他考慮,自己更應該為她著想。特別是周情那種留戀的目光,像一陣陣衝擊波打在他的心坎上。讓他不忍心給她有留下一絲傷感。自己跟她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買過一次禮物,他一狠心,獨自返回商場把它買了下來。
“你對我真好!”周情把白棉衣抱在懷裏,驚喜地說。
周媽聽說女兒要帶一個男性朋友回來,早早在家等候,盡管女兒跟再三她強調是普通朋友,但周媽知道女兒從小心眼高,從未帶過陌生的男孩來過。這一次帶回來的一定是自己的意中人。
周家是二室一廳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房間經過精心裝修出來,顯得舒適、明亮。客廳裏擺了幾瓶鮮花,點綴得更為清爽、自然,讓人倍感親切、溫馨。
一條白白胖胖,帶著鈴鐺的波斯狗,聽到了開門聲,也跑到門口來歡迎他們。
“這是我媽,那是我爸。”周情抱起波斯狗,摸著油亮的白毛,向家人介紹沈浩洋。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姓沈,你們叫我小沈就行了。”沈浩洋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周媽是一個精瘦的高個女人,穿著樸素,一頭齊耳目短發,梳成中分。用發夾夾住了兩邊,薄薄的嘴皮說起話來像刀子,又快又準。
周媽仔細地打量著沈浩洋:人長得高大魁梧,濃眉大眼,輪廓分明,皮膚雖有一點黑,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結實棒小夥,又看沈浩洋說起話來文質彬彬,舉止落落大方。聽周情說是一個大學生,人聰明能幹。在此以前她總是埋怨女兒不該找沈浩洋,當她看到眼前的沈浩洋,怨氣全無,十分滿意,還暗暗地佩服女兒好眼光,忙站起來客氣地說:“小沈,來,坐,坐。”
周爸很富態,人長得高大,慈眉善目,肚子有點微微隆起,他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對生活的水準要求並不高,隻要能過得去就行,大部分閑餘時間,他下下棋,看看電視,整天樂嗬嗬地,笑得跟個彌樂佛似的。
他雙手放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腳踏著電視裏京劇的節拍,悠閑地小聲哼著曲調,他見來了客人,才不緊不慢地站來,和藹地說:“坐沙發上,看看電視。”
沈浩洋見周爸、周媽對自己非常熱情,來時那激動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趨於了平靜,所有的擔心和顧慮都煙消雲散。
“不客氣。”沈浩洋把酒和圍巾放在桌子上,坐到沙發上陪周爸看電視。
“來玩就來玩,還買什麼東西,別客氣。”周媽邊說邊給沈浩洋泡了一杯熱茶。
“哪裏,沒買什麼?”
“你跟周情認識多久了?”周媽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沈浩洋旁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