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此刻疼得全身的肉都在抽搐,顫抖,也根本無法正常呼吸。她不能呼喊,不能動彈,衣服早就脫落,無法遮住胸部,任憑邊劍的刀,在自己的身上割開一個又一個傷口。如果是普通人,此時早就因為過度疼痛而昏迷了。但是安貞是神經十分敏感的人,所以沒有立刻陷入昏迷,隻能忍受著好像是無窮無盡的疼痛與羞辱。
此時安貞身上的鮮血還是在源源不斷地流下來,聚成一
團,往下淌著。地上已經有兩三處鮮血積起來的血灘,一片鮮紅。而安貞胸口的肉,也是模糊一片,翻起來的肉好像有生命一樣,似乎還在因痛苦而顫動。
其中幾個助手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血腥的場麵,紛紛嘔吐不止,扔下手術刀跑了出去。邊劍對那幾個跑出去的人根本不在意,繼續自己的手術,對已經被驚訝得動彈不得的那個發問的助手說:“看好的,我這就把這顆奇特的心取出來!”
說著,他的手伸入安貞的胸膛,就要把心取出來。此時,手術室的門“嘭”的響了一聲。邊劍停止了動作,非常不滿地說:“受不了可以出去,但是不要發出這麼大聲音,我說了,不能影響……”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色突然變得十分恐懼,手中的手術刀“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這一聲響,才把已經被嚇呆的那個助手喚醒。邊劍張開要說什麼,卻又不隻說什麼,嘴動了好幾下,終於擠出一句:“補……補總……”
衝進來的,正是補樂,身後還跟著巫女。補樂好像沒有看到邊劍一樣,立刻衝到手術台前,他看見安貞驚恐而怨恨的眼神,馬上明白了。他從手術架上取出一隻鎮靜劑,以極快的速度在安貞的胳膊上打了一針,安貞馬上眼皮垂落,睡過去了。巫女走過來,補樂抓住巫女的手,說:“立刻縫合傷口。”巫女點點頭,看到安貞的胸口血肉模糊,肉一團團翻出來,又是心疼又是驚懼。她也狠狠瞪了邊劍一眼,對那個助手說:“立刻幫我縫合傷口。”那個助手點點頭,兩個人低頭開始為安貞縫製傷口。
邊劍看到補樂沒有注意自己,呆了一呆,趕緊恢複神態,抬腿就要走。可是他還沒有走出三步,補樂突然轉過身,死死盯著他。邊劍感覺不妙,小心翼翼回頭看了一下,正好撞上補樂陰冷的眼神,步子一軟,不敢再動了。
補樂看了一眼正在進行手術的安貞,一步一步向邊劍走來。邊劍此時早已嚇得瑟瑟發抖。他聽說補樂被先生派出去辦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才敢這麼做。現在被逮個正著,安貞又是補樂帶過來的,能不害怕嗎?但是他也不會放棄為自己辯解,他勉強鎮定:“補總,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先生。為了保證手術的順利,我必須這麼做。畢竟,我們對車安貞了解得還非常少……”
補樂的眼睛裏發出陰冷的光,邊劍在這樣的目光下,覺得背脊發涼。補樂向前一步,一把將邊劍抓起來,摔到了臨近的那張手術台上。邊劍驚恐地叫了起來:“你要幹什麼?先生不會同意的!馬上要進行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