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有一凸起物,一塊似人手模樣的石頭,就是那東西死死的抓著他不放。
覺心眼看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就要到他跟前了,急的他對著這莫名其妙的東西是又罵又踢。
“混蛋,這是什麼個鬼東西,快放開本公子,可惡,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覺心氣急敗壞的對著石壁又踢又踹,可是卻不能撼動石壁分毫。
突然,覺心眼角餘光發現石壁上似乎有什麼動了一下,他沒看清楚是什麼遂奇怪的貼近石壁仔細的觀察著。可是他看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心裏正犯嘀咕呢,倏然——
覺心猛地驚聲慘叫一聲:“啊!”
終於看清了石壁上的‘東西’,覺心嚇的腿都軟了,想逃開這裏卻腿腳不聽使喚的站都站不穩,若不是他的手還被牢牢的控製住拿不下來,他非得癱在地上不可。
可自被抓著的手腕處傳來的冰冷、堅硬的觸感,更是讓他駭的毛骨悚然,頭皮發麻。他拚了命的想掙脫,手腕都破皮出血了他也不在乎,就是想掙脫開,可是卻隻是徒勞。
“放開我,快放開我!”一向膽大包天的覺心幾乎是被剛剛那一下嚇破了膽,尖叫中已然都帶著哭腔了。
另一邊的影子,先是被自家主子驚恐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急忙回頭望去,就見公子竟然一隻手掛在一麵石壁上拚了命的掙紮著,而公子身前,十幾個人正手持利刃在逼近他。
更讓影子震驚的是,公子竟然看起來十分狼狽,驚慌無措的樣子儼然已經是駭得六神無主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從不曾發生過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影子急著想衝過去搭救覺心,可是他的對手又多又難纏,他一下子難以脫身。
心神意亂的影子揚聲大喊:“公子!”
他是想喊公子希望能讓已經慌了神的公子恢複一點理智,誰知聽見他的呼喚,公子的回應讓他更為震驚了。
覺心就在膽都要嚇破了之際,忽然聽到影子的聲音,這下子,激動的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忙一聲聲的哭喊著:“救我,快救我,可惡,本公子才不想讓那鬼東西碰我,快點放開我啊!”
覺心的異狀讓影子更是心急不已,他再無心與眼前之人戀戰,也不在乎會不會傷了他們,就是卯足了勁,連出數劍,刺得對方血肉橫飛。然後趁對方畏懼退縮之際迅速縱身跳起一路飛奔過來。
影子自那些正步步逼近公子的人頭頂越過,直接跳進圈內來到公子身邊。
他想扶起狼狽的公子,想試著將公子被控製住的手解開,可是公子隻是緊閉著雙目驚恐萬分的尖叫著。
“那裏那裏!”
那裏?影子疑惑地順著公子顫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可是這分明隻是一麵石壁並無異樣啊!
…等等!
影子壓下心裏的一絲驚訝沒表現出來,隻是冷冷的看著石壁上的那個‘鬼東西’。
眼睛,石壁上有一雙眼睛,一雙空洞麻木、死氣沉沉的眼睛,公子就是被這‘鬼東西’嚇到的。
不,他肯定這是人非鬼,因為,他在這雙眼睛裏看到了——恐懼。是對他的恐懼,或者可以說是……對臉上、身上、手上都沾染了自己同伴鮮血的他的恐懼。
影子冷冷的與那雙眼睛對視著,冰冷的雙眸因為感受到公子的心慌恐懼而越加陰沉。
影子不理會身後正在逼近的那些人,隻是麵容冷冽的直視著那雙眼睛,並且緩緩的提起手中利劍。
果然,他看到那雙眼睛裏的恐懼因為他的動作而更深了,甚至原本抓著公子的那隻‘石手’也不自主的放開了。
可是影子不為所動,隻是將鋒利的寶劍抵在那雙眼之前。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公子!更不會放過任何膽敢傷害公子的人!
身後的那些人發現了他的意圖,忙加緊腳步要衝過來阻止他。他們邊跑邊大喊著:“該死的,你想做什麼?快住手!”
影子對那些人的警告充耳不聞,他也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即將趕到眼前,他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雙眼睛,看著它們因為他手中寶劍的逼近而越瞠越大。
就在影子的劍尖已經逼近到那雙眼前,即將用力刺入之時,終於緩過神來的覺心癱坐在地上,勉強伸手拉住影子的衣擺,氣弱道:“不要傷害他。”
影子聞言這才停手收回寶劍。
背過身的他沒有看到,他的劍雖收回了,可石壁上那雙眼仍是眨也不眨的停在上麵,隻是眼裏滿是驚恐之色。他剛剛……似乎都已經透過雙眼感受到了那把劍的陰寒之氣,和持劍者染滿鮮血的殺氣。
影子轉過身,手持寶劍準備對付眼前這些人,這些家夥的武功雖不弱,可也不足為懼,他有把握能保護公子全身而退,隻是……恐怕見點血是在所難免的了。
與此同時,對方也在揣測著影子的武功到底如何,就在雙方彼此試探,劍拔弩張之際,突然剛剛那位因為與覺心交手而受了內傷的高手虛弱的嗓音再次自山頂高處響起。
“住手!”
“兩位想要冰靈之花,可以,隻要兩位答應我等一件事,我等就可以將冰靈之花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