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地洞裏,炎宏已經軟倒在地上,盤皓此時都依舊心有餘悸,但是臉上卻有著激動,充滿了憧憬。
就在剛才,他們生死一線,在關鍵時候遁入地洞之中,躲開了天空中的巨大波動,那是兩個種族的戰爭,兩種生靈都無比恐怖,山崩地裂,天地失色。
“簡直太險了,這些家夥真是生猛,小爺差點就掛了。”盤皓麵帶微笑,絲毫不像怕死的模樣,倒像做賊竟然準備向外爬,要看看經過。
炎宏卻已經沒力氣了,之前打洞害得他真氣枯竭,此時需要快速回複。
“該死,真是陰魂不散!”盤皓爬到一半,突然轉身而回,身後拖著兩個人,一臉的晦氣,嘴中嘟嚕,回到了深處,扔下兩人。
“是他們?”
炎宏盤坐在地上,有些皺眉,顯然雖然地上兩人狼狽不堪,幾近毀容,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兩個罪魁禍首,就是還他們不得不鑽地的修士。
盤皓籲了口氣,方才他可是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光芒綻放,無盡洪流橫空而過,那種超強的力量簡直可以碾壓一切,狂暴而肆虐,駭人聽聞。
那頭魔禽太過凶悍,直擊九天,簡直可以鯨吞天地,口中吐出赤焰,焚燒天地虛空,饒是麵對無盡的蝗蟻,它都敢一戰而不露怯,不過盤皓察覺到了異常。
這頭魔禽似乎神誌不清,眸中隻有無盡殺戮與黑氣,見不到清明,更像是一頭殺人機器,否則麵對這群令人聞風喪膽的弱水蝗蟻,它絕對應該避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盤皓百思不得其解,詢問古劍,可是此時古劍甚至比他更加迷茫,原本熟知的一切都變了,改天換地,夕日的荒城已然是物非人亦非,麵目全非,讓它都感到陌生。
不過沒多久,盤皓就拋開雜念,再一次爬了出去,然後拖回來幾隻金色的弱水蝗蟻,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與八荒的凶獸很不一樣,他們的身軀更強,根基更夯實,同階級凶獸絕對會被完虐。
“真的是這樣!”盤皓喃喃自語,扔下了手中的蝗蟻,想起了當初古逸軒的忠告,八荒不是一片完整的天地,這裏天地規則不全,無法完善己道,不能和上界想比,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遇到了。
他聽說過八荒將麵臨一場大劫,而且與上界有關,所以古逸軒留給他一枚虛空符,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離開八荒,隻不過他身上依舊會留下八荒印記,隻有修為逆天的人才有可能祛除。
這是他離開八荒,躲避大劫的依仗,當然盤皓決定從卑賤中磨礪自己,經曆最殘酷的大荒生存洗禮,將來有一天自己打上九天十地。
炎宏身上有一些靈藥,所以很快得以恢複,卻發現盤皓在發呆,有些不可置信,在他心中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簡直就是魔王,怎麼會這般。
不過又想起了之前遇到蝗蟻、魔禽的場景,那時候盤皓猶如戰神,躲避天上的襲擊,還將地上的中年修士擊敗,這可是五蔵境中期強者,不想他這般出入入五蔵境。
他感受到了盤皓的強大,而且冷漠陰婺的臉上有一絲微笑,盤皓曾拿出一枚符,而且將他拉住,身為黑炎耗的他怎麼會感受不到那枚符文的強大。
虛空都在輕輕波動,就算蝗蟻不曾來,或者自己不會挖洞,想必盤皓都能安然離開,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那個時候盤皓居然會帶著他,冷漠的心有些許波動。
“耗子,你又在想什麼,想找打了?”盤皓閉著眼睛,突然賊兮兮張開,從上到下掃視炎宏,別樣的目光讓炎宏渾身不安,心頭一凜。
炎宏始終沒有張嘴,選擇了沉默,覺得自己想多了,魔王始終是魔王,怎麼會變成聖人,挑逗炎宏無果,盤皓覺得無趣才停了下來,盯著地上的兩人,臉色冷漠,眸中閃爍一絲厲芒。
“醒了就起來吧,裝什麼裝!”
炎宏一驚,這時,地上的兩個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有些虛弱的爬了起來,炎宏沒有想到盤皓警覺性這麼強,他都沒有發現地上的兩人已經清醒了,因此,神色也有些寒冰。
“多謝小兄弟相救,感激不盡!”中年修士笑臉一展,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對著盤皓很有一拱手,他笑得很真誠,可是盤皓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而是像毒蛇一樣的冰冷。
“不是我救的你們,是你們自己爬進來的!”盤好沒好氣道,一點麵子沒留。
這時,紅衣女子秀眉緊蹙,似乎有些弱不禁風,竟然“哎呀”一聲向著盤皓到了過去,作態猶如投懷送抱,中年男子眸中殺機一閃而逝,隨即溫潤如舊。
“嘭!”
盤皓雙手抱拳,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這般無恥,連自己這種小青年都不放過,還想老牛吃能草,沒門,隨意側身避開,任由紅衣女子嬌憨倒地,好不狼狽。
紅衣女子立時潸然淚動,雖然很狼狽,但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她模樣的確很俊俏,尤其是此時柔弱憐珊,泫淚欲滴的嬌柔,更讓人有一種憐惜可人之感。
隻見她紅衣有些襤褸,露出一大節雪白的香肩,一顰一笑,聳動著若隱若現的玉峰,有一種難以言語的誘惑,炎宏在一邊都有些喉間梗塞,吞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