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兩聲破竹聲響,兩道撲克盾被擊破,那張鬼手雖被阻礙,但突破撲克盾後,仍然直挺挺地朝陳昌勇抓來。
陳琦此時已經找回了桃木劍,看到那鬼手突破兩道盾牌防線,亡命一般的舞著桃木劍向那鬼手奔來,但已然不及。眼看二叔就要被那鬼爪抓中。
陳昌勇這時也隻得認命,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那鬼手在將要抓到他心髒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不見,同時聽到那鬼遠去的聲音說:“聽聞三聖門的法術,博大精深,你兩個隻是學了點兒皮毛而已。哈哈哈,學好本事再來找我打過!”
陳琦見那鬼走遠,趕忙上前扶起二叔問他有沒有受傷。
二叔搖頭表示沒有,隻是神情委頓,一副鬥敗公雞的模樣。
對於打鬥,陳琦從來不看重沒有損失的輸贏,當時安慰二叔說:“二叔,輸了就輸了。又沒什麼損失,大不了以後學好本事和他重新打過!”
陳昌勇仍然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
“二叔,別那麼小心眼兒嘛!勝敗是兵家的常事。咱們一起努力進步,下次和他打過,把那龜兒子雞殲了!”陳琦厚著臉皮嘻嘻笑道。
陳昌勇這才滿臉菊花道:“你小子想雞殲他自己雞殲去!跟你老爸一個德性!”
隨後挺直腰杆站立喊道:“沒逃的沒死的都出來吧,沒事兒了!”
於是幾個村民畏畏縮縮地從灌木叢中爬起來,慢慢圍攏,其中也包括春蘭。這女人心裏既害怕,又想找刺激看熱鬧,剛才她爬地上偷偷看,現在一顆芳心還跳動不已,小臉緊張得通紅,紅唇微啟,一臉敬佩地看著陳琦和陳昌勇兩人。
那個茅山道士張豐雲也捂著傷口,歪歪倒倒走了過來,他全程觀看了整個戰鬥,雖說陳昌勇二人輸了,但比起他張豐雲來說,那是強了無數倍之多了。這時諂媚地笑著不住地感謝陳昌勇,說他對他有再造之恩,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陳昌勇可不吃這一套,吩咐幾人去把暈死的莫雲慶和莫雲強叫醒,畢竟很多事情還要他兩個男人操持下去。又打了電話給派出所的周開郭周所長,大致說明了情況,派出所那邊知道陳大法師的名頭,而且所長和陳昌勇關係也不錯,當時就通知他們所長,表示隨後就來人。
處理這些事情後,這才對陳琦說,我們回家去。
春蘭的男人早跑沒影兒了。她在觀看搏鬥的時候,不敢太過放肆,隻能時不時的偷看,恰巧好幾次看到陳琦舞劍,舞得身形瀟灑,又見陳琦年輕英俊,不覺犯了花癡,這時悄悄走到陳琦身邊,低聲說:“陳小法師,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陳琦一愣,轉身看到是個嬌俏紅唇小媳婦兒,於是低頭側耳說道:“什麼秘密?”
“啵”臉上一熱,感覺兩片濕潤的柔軟輕觸,耳畔一個柔軟的聲音說:“你好厲害,好喜歡你啊!”陳琦心裏一蕩,抬頭一看,見春蘭蹦躂著沿山路快速溜走了。
陳琦搖頭心裏感歎:“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奔放麼?”
回家的路上,陳琦騎著摩托車忽然問陳昌勇:“二叔,你說的假如反悔不當三聖門弟子,就會被法術反噬,變成陽痿,一輩子不能人道,是真的嗎?”
“嘿嘿,當然是真的!”陳昌勇嘿嘿兩聲,但卻不是笑著說。
“真的是真的?”陳琦追問。
二叔不答了,哼起了他自編的小曲兒。
陳琦隻能作罷。
這時東方已經隱隱露出魚白肚,附近人家的雞已經開始叫了起來。張老太家老槐樹上,昨晚抱怨人類逗雞玩兒的那隻公雞,舒服的拍拍翅膀,咯咯咯地自言自語道:“啊!好餓!張老太今天該給我喂早餐了吧!”嘀咕完,一個縱深飛下老樹,站到了院壩已經有些青苔的水泥地上。
隻是它不知道,就在昨晚,張老太為了她的小兒子,已經化為後山上的一叢草芥。
那叢草芥的草葉上,此刻染滿了鮮紅的血。葉麵上幾滴露珠滾來滾去,露珠表麵依稀可以看到新的一天的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