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和暮可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奇葩,前一秒還鬧得不是你走就是我走的地步,而下一秒,突然就和好了,甚至頗有默契地一起辦案。
他們現在也是在查案子,關於大堂經理的死亡事件。但是因為暮可染了行屍老婦人的濃烈屍氣,莫夜不得不先替她清除。雖然在此之前兩人大吵了一架,但現在和好了,彼此都知道該怎麼做。
莫夜顯得有點小心翼翼,不管說話還是動作,因為他擔心再次讓暮可這個原本脾氣火爆的女人變得像個受委屈的小女人一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暮可回到他身邊後,他點點頭說道:“現在你身上的屍氣還沒有侵蝕得太厲害,想必這跟你是活人有關。如果是你死人,我隻是比喻,在向你解釋一個事實,你千萬不要生氣……”
莫夜擔心自己說暮可是死人這些話又激怒到她,不得不解釋清楚。還好暮可沒有生氣,安靜地站著不說話。
他繼續說道:“如果這種屍氣沾染在一具死屍上,那就會像大堂經理那樣,快速蔓延!因為死屍對那些屍氣而言,就像一塊極具營養的土地,它們能快速滋生以及蔓延。但因為你是活人,抑製著屍氣的侵蝕,所以現在屍氣還不能很快蔓延。”
“不過我們不能有一絲的放鬆,一旦你被侵蝕,出現了腐爛的肉了的話,那屍氣就會迅速蔓延。所以,這裏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就是腐爛的肉,那你身上有受傷的地方嗎?”
“就是想問你身上有沒有傷口之類的。”
暮可聽到莫夜的話,還是沒有說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模樣。或者,麵對莫夜,她就像是被惡霸欺負著不敢抵抗。所以,莫夜問她有沒有傷口,她沒有說話就打算展示給莫夜看。
她擺著一副像是因受盡委屈而在生悶氣的樣子,慢慢轉過身,背對著莫夜,伸手去解掉外衣紐扣,而後忽地就脫下外衣,於是她那潔白細滑的後背露了出來,有點像出浴美人側著身子露背的模樣,十分誘惑人。
當然她這麼做不是要搞什麼誘惑,她是展示給莫夜看她受傷的地方,那就是背部。這時莫夜也看到了,她白皙嫩滑的後背左肩胛骨的地方,破損了一塊皮,流著血水,大概是之前被老婦人行屍拖走時刮到的。
那不是什麼大的傷口,並不嚴重,隻要及時清除掉屍氣,屍氣就無法從那裏侵蝕進去。莫夜讓暮可穿上衣服,說道:“剛才我隻是大致檢測到你沾染了那濃烈的屍氣,但不確定是哪些地方。如果要全部清除,就必須準確地確定在哪個部位。除了脖子,其他地方是否還有?不能漏過任何一絲,所以……”
“所以我要脫光了衣服,讓你檢查一遍我身體所有的地方,是嗎?”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暮可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時她眼睛泛紅,已經不是像受委屈那麼簡單了,而是想哭。她覺得自己正在被莫夜欺負,沒有了一點兒作為女人的自尊和貞潔。想想之前和莫夜發生的事,以及最近發生的事,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和莫夜到底算什麼,現在又聽到莫夜說要檢查她身體的所有地方,她放棄了掙紮,就當是交出一切好了。
她接著恨恨地冷哼一句:“你幹脆把我強了吧,不用再給我任何的保留了。”
“……”
莫夜聽到頓時無語,差點被她的話嚇哭了。他媽的……這女人,要不要這麼語出驚人啊?
莫夜絕對不是這種沒有道德的人,他很嚴肅地對暮可說道:“暮可,你不要急著生氣,也不要這樣賭氣。我沒說要你脫光了身子給我檢查,的確,為了安全起見,檢查你整個身子是必須的,但這事情我可以做,你自己也可以做。你不想讓我檢查,那就自己檢查好了。其實我一開始也是打算讓你自己檢查的,從來沒想過要親自看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