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到司徒本家有妖魔要出世的情況,莫夜明白了為什麼司徒浩山放下了家族的事業,一心呆在本家念佛祈願。司徒浩山這都是為整個家族著想啊,可是,卻沒有幾個族人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莫夜看著他,頓時心生敬佩。
“莫賢侄,看你的表情,想必是猜測到了十有八九吧。嗬嗬,看來你盡得莫道前輩的真傳,年紀輕輕就有了一番真才實學,真是讓我羨慕啊。”這時司徒浩山看著莫夜誇讚道。
莫夜尷尬笑笑,謙虛道:“伯父不要這樣說,我隻是懂得一點點那些法術而已。再說,你不是也有北月和狂男大哥這樣傑出的孩子嘛,你才是……”
莫夜本謙虛地回禮司徒浩山的誇讚,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事情。一個是司徒北月,一個是司徒狂男。司徒北月和司徒浩山關係不好,而司徒狂男又成了一個半廢人,這種事,哪裏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司徒浩山聽到莫夜提起司徒北月和司徒狂男,心情確實低沉下來,當然他不會怪莫夜。他也知道,這是無法逃避的事情。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都是報應吧,是我一手造的孽。我已經不奢求什麼,隻希望北月、狂男,還有命衍過得好,不要再發生什麼不幸。”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北月也能離開京都的,離這裏越遠越好。就像我從小把命衍送去國外,不讓她涉及任何家族的事一樣。但是,這已經不可能了。自從狂男出事後,北月就自己擔負起了家族的事,她已經再也不能……”
說著,司徒浩山停頓了下來,歎息連連。
“伯父……”莫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罷了,罷了。”
莫夜不知如何安慰,司徒浩山也不用一個年輕人安慰,揮了揮手,調整了低沉的情緒,看向莫夜,神情嚴肅,卻又有幾分愧疚和痛苦,說道:“莫夜,你想要知道柳青煙的事,我現在就告訴你。隻是不知,你具體想要知道什麼?”
既然提到了正事,莫夜也不含糊,畢竟陰煞之氣的事迫在眉睫,他直接問司徒浩山道:“伯父,我想知道,柳青煙……有過孩子嗎?”
這個問題,其實莫夜不好開口問,因為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司徒浩山接觸到過去的傷心事。
如果答案是柳青煙有過孩子,但是死了,那這孩子不就是司徒浩山的孩子嗎?自己的孩子死了,能不痛心?就算這個孩子不是司徒浩山的,那柳青煙是他的女人,卻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對一個男人而言,戴綠帽的事情,也是極大的打擊吧?
然而,司徒浩山聽到莫夜的問題,出奇地平靜,就好像他提前知道了莫夜會這麼問一樣。隻是他的安靜讓人感到可怕,有一股死一般的沉寂。
“伯父……”見司徒浩山久久不說話,莫夜輕聲提醒道。
他提醒後,司徒浩山有了動靜,這時司徒浩山徑直伸出手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後,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歎出來,說道:“柳青煙有過我的孩子,而且是我的孩子。”
“那這個孩子現在……”
“他死了,還沒出世就死了,被我殺死的。”
莫夜想問這個孩子的現狀,看是不是死了,沒想到司徒浩山如同受到刺激一般,低喃不斷,不用他問就一直說話:“這個孩子的死,不是因為我介意柳青煙是我的情人,我就讓她打掉這個孩子,而是……我用這個孩子作為了工具,作為了藥引,想要……救北月!”
“什麼?”莫夜聽到大驚,殺死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為了救北月?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