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月抬頭看了一眼莫夜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又低下了頭去,繼續處理桌上那厚厚的文件。不過,看她的樣子,怕是沒法好好處理文件了,她手中的鋼筆已經無法好好寫一個字。
她是那麼地生氣,多少天了?這些天莫夜就像消失了一樣,她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認了。可是,偏偏在她打算認命的時候,莫夜就出現了。
莫夜是在戲弄自己麼?該死!自己絕不會被一個男人玩弄!也絕對為任何一個男人心亂!如果哪個男人敢這麼做,就用人民幣請殺手,殺了他!
憤怒著,司徒北月在一份文件的簽字出寫下了一個“死”字。當然她不是故意要寫一個死字,而是她無法自控。她都沒有看那文件,之所以寫出個死字,是因為恨莫夜恨得想莫夜去死。
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這確實就是她此時的想法。
“北月……”
“別叫我!”
莫夜見司徒北月又低下了頭,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但司徒北月立馬就厲聲打斷他,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被司徒北月這麼怨恨地打斷,莫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看著裏麵的司徒北月,但他看不到司徒北月的臉,可他很想看看。確切地說,是他想看看司徒北月的眼睛。
司徒北月戴上了眼鏡,不可能是因為她想給自己增添一份雅氣,而是另有原因。莫夜猜測之後,認為是宿靈的影響。
他來京都認識司徒北月差不多一個月了,而之前他診斷出的,司徒北月受到宿靈的影響,還有不到三個月的生命。現在差不多一個月過去,司徒北月的情況必然糟糕了不少。現在司徒北月戴上了眼鏡,說不定就是受到宿靈的影響,導致視力下降了。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嚴重了。要是司徒北月是腳上出問題,那還好點。因為這樣的話,說明宿靈對她的影響,是在腳上。就算嚴重,也是讓她癱瘓掉。但如果是眼睛,那就是頭部。一個人的頭部受損,那很容易會讓這個人變成植物人!
這種情況是莫夜沒想過的,他不知道宿靈為什麼會影響到司徒北月的頭部。他已經把司徒北月體內的宿靈封印在了腹部,那就算影響,也應該是腹部以下的才對!
他很著急,他不管司徒北月有多麼生氣,總之,一定要進去給司徒北月看看。
“北月,你……”
“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叫我嗎?”
莫夜想再次叫司徒北月,但依然被司徒北月一句冷哼打斷。
他不管,比起司徒北月的怨恨,他更關心司徒北月的身體,說道:“不管你要怎麼恨我,我都要進去看看,看看你的情況。我想知道你的情況是不是變得糟糕了,我想知道你戴了眼鏡,是不是因為眼睛視力下降了。如果是,那就是你的病情惡化了,我必須要看看!”
“惡化了又怎麼樣?”
“你要看?”
“你憑什麼看?”
司徒北月連連質問莫夜,哼道:“我不是那種你想幹涉就能幹涉的女人!你高興、你有空的時候就來哄哄我!你不高興、沒有空的時候,連我的存在都忘了!既然你把我看得如此廉價,我何必再與你糾纏?”
“你走吧,念在你的確幫助過我的份上,我不叫保安上來趕你!”司徒北月對莫夜下了逐客令。
“不可能的,北月,你知道我的性格。”
麵對司徒北月的驅趕,莫夜堅定地哼道:“我就是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地求你,也不會走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是用強硬的手段也要看看你。隨便你怎麼罵我無恥,我就是這樣了,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