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夜和暮可並沒有在臥室的床上，也沒有在大廳外的沙發上，而是倒在了沙發下的地毯上。兩人還是赤裸著，暮可靠在莫夜身上，沒有說話，好像是聽著莫夜的心跳。
剛才她和莫夜纏綿了，纏綿得有些厲害，把沙發都推動了不少。此時沙發上，以及地毯上，都滴有一些暮可第一次纏綿的落紅。
“原來，也不過如此。”沉默許久後，暮可開口說了話。
她說話很平靜，在沒有做前，她期待、緊張，又有些羞恥這種事。而現在做了之後，她覺得好像也沒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也沒有想象中的不舍。好像是失落，卻又好像不是。
最後她隻能說一句，“原來，也不過如此……”
“不然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聽到暮可的話，莫夜問道。
暮可還是靠在莫夜身上，說道：“我以為這會是我的一切，若是給了你，就一輩子都得跟著你了。哪怕你欺我、負我，我也隻能忍著、受著。”
“……”
聽到暮可這滿滿幽怨的話，莫夜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了一會他才說道：“暮可，你不會成為這樣的女人。你的能力、你的美貌、你的身份，注定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過那種委屈的生活。”
“可是我已經為你不知道委屈了多少回。”
“……”
莫夜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暮可說了。
“所以我決定了。”
這時暮可撐起身子，也不遮掩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在莫夜麵前，說道：“如果你以後再欺負我，讓我委屈，我就再也不理你。反正……上床也不過這麼回事。”
“……”
莫夜聽到暮可的話，氣死了，哼道：“暮可，這兩者有關係嗎？你若感到委屈，是心裏難過，跟身體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
暮可哼道：“你欺負我的目的，最後還不是想在哄我的時候和我上床？以前我對這有些期待，所以總是從了你。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不過如此，所以就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忽悠了。”
“暮可……”
聽到暮可這番話，莫夜真想罵兩句她，什麼哄她是為了上床？要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無恥？
“好了，不說了，剛才……是挺舒服的。”
這時暮可站了起來，就那麼光著身子，也不拿點衣服遮掩，對莫夜說道：“我知道你有事要去忙，趕緊去洗洗身子吧，衣服、地毯什麼的，我來收拾。”
莫夜確實有事要去忙，既然暮可這麼說，他也不廢話，點點頭就站起來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不多久，莫夜洗完澡出來，看到暮可穿了一套睡衣，呆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出神，好像有種淡淡的憂傷。大概，她還沉浸在第一次滾床單後，失去女人最珍貴的那層東西的複雜情緒中。
莫夜覺得她的反應是正常的，而他相信以暮可的堅強，很快就能接受。
他隻是在背後輕輕說一聲，“暮可，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今晚……我應該是不會來你這裏了的。”
“嗯。”暮可微微回頭，應了一聲。
離開龍安小區，莫夜往尚愛大廈去。中午的時候，司徒北月讓他別回去，而且語氣比較嚴肅，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讓司徒北月因為其他的事而勞累，所以，即便司徒北月說有重要的事處理，他也要去看看。
當然，他不想因為自己不聽司徒北月的話而造成司徒北月的困擾，所以他給洛冰打了電話，問洛冰司徒北月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