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月累了，莫夜陪在她身旁，等她安心睡著後才離開。
回到沈家，莫夜相信事情一定很大條。因為他差不多兩天沒回去了，不知沈若如會鬧成什麼樣。他跟以前一樣不去開燈，摸索著想到床上直接睡覺。
“莫醫生，開燈吧。”然而讓他最擔心、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沈若如的聲音冰冷冷地傳了來。
他差點嚇死了，他不會被鬼嚇到，但偏偏會被人嚇到。沈若如那聲音，很冷，完全可以猜測到她有多麼生氣。
莫夜去開了燈，果然，看到沈若如一張小嘴都撅到天上去了。莫夜擔心的是，她還眼睛微紅。
沈若如眼睛紅了，說明她哭過，莫夜知道她真的生了氣。不僅僅是生氣，還傷心。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她內心一切的變化。
莫夜沒想到沈若如會傷心到哭了，他很心疼，但並不為這兩天沒有回沈家的事感到愧疚。因為他是真的在意司徒北月，也愛司徒北月。既然是為了自己愛的女人，有什麼後悔的？
至於沈若如會傷心，他隻能狠心把自己當惡人。
“這兩天你去哪了？”沈若如穿著睡衣，跟以前一樣露著兩條纖細白皙的修長美腿，隻是她坐在床上，臉色有些憔悴，恨恨地問莫夜。
“我……”
莫夜想哄一下沈若如，但隻說了一個字就把話咽了回去。
他看著沈若如沉默起來，他不想再傷害這個純真的女孩兒。他心裏最看重的是司徒北月，而且他清楚自己不是個專一的男人。就是現在，他就和司徒北月以及暮可發生了關係。
他知道，沈若如要的愛情，是像青春戀愛小說故事裏的那種愛情。可是他與那些小說故意裏的男主天差地別。他很清楚這一點，他知道自己給不了沈若如想要的，所以他決定不再和沈若如曖昧不清，否則隻會對沈若如傷害越深。
他永遠都不想傷害沈若如，所以現在，他咬咬牙，打算跟沈若如坦白！也許這會傷害到沈若如，但就這一次了！
晚痛不如早痛，他很堅定地看著沈若如，說道：“若如，其實我……”
“你隻要告訴我你去了哪，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和男人還是女人？”沈若如撇著臉問道。
“兩個人，女人，女人的家。”莫夜一撇頭，說道。
傷害是注定了的，趁早理清楚吧，不然拖下去隻會加大傷害。
沈若如聽到莫夜的話，一撇頭，眼睛更是紅，怕是忍不住要流淚。
“都做了什麼？”她又問道。
莫夜一閉眼，知道沈若如想要問的是什麼，他睜開眼，眼神決然，看著沈若如，直接答道：“上了床。”
沈若如聽到，忍不住雙手捂住了臉，使勁去擦眼睛，不讓自己流出眼淚。
“嗚！嗚、嗚嗚……”
然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把頭埋在膝蓋上，大哭起來。
莫夜看到她傷心的樣子，聽到她悲傷的哭聲，閉上了眼，什麼話都沒說。
這下都好了吧，自己做個壞男人，把身邊女人狠狠傷害，然後讓女人都恨自己。這樣是不是可以一了百了，今後孤苦一個人了？
就算不會，讓沈若如早點放棄，讓她去尋找自己的人生，也是好的吧？
沈若如哭了好一會，而後慢慢壓低了哭聲，隻是抽泣著，抬起頭，滿臉淚花，說道：“莫夜，我隻想知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有。”莫夜回答得很堅定。
他一直都想守護好沈若如，不讓沈若如受一絲傷害。這份守護的心思，並不次於他對司徒北月的愛。隻能說，司徒北月和沈若如是完全不同的女人，活在的世界也不同。所以給予的情與愛，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