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抱著司徒命衍,其實是想讓司徒命衍轉過頭來看他,畢竟大家都老夫老妻了,還轉什麼羞澀或者鬧脾氣啊。但是他沒想到,司徒命衍不僅不轉回頭來,還反抗他,就像是被他強迫淩辱一樣。
這真是夠鬧心的。莫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之前在墜落枯骨幽池時,司徒命衍都默認了自己是司徒北月。既然已經承認,現在卻裝矜持。有沒有搞錯,和自己老婆親密一下都要這麼折騰嗎?
見司徒命衍那樣子,莫夜放開了她,坐到她身旁,說道:“北月,過去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命衍還是撇著頭,不讓莫夜看到她的臉,低聲道:“我什麼事也沒發生。”
“哎,你……”莫夜一氣,回頭瞪著她,哼道:“你還是在生我的氣?”
“生你的氣,是永遠都會做的事!”司徒命衍冷哼一句,她表達的是此時自己的心情。確實啊,莫夜這王八蛋,太無賴了,豈能不讓人生氣?
“行行行,你就愛跟我倔,我不跟你鬧好了吧?”莫夜奈何不了司徒命衍,重重歎了一口。
司徒命衍沒有說話,但還是撇著頭不看莫夜。莫夜看看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一開始是拒絕的,想錯開手,但莫夜已經握住,她猶豫不安一會後又接受了。而這時,莫夜接著把她身子拉到懷中,將她抱住。
她沒想到莫夜會連續這樣,想掙脫的時候已經被莫夜死死抱住,越是掙紮她就和莫夜接觸得越多。她隻好安靜下來,不過盡可能地不與莫夜相碰。她不是司徒北月,不敢和莫夜發生太多曖昧的事。
現在她的心忐忑不安,擔心被司徒北月發現,然後被誤會,傷害到司徒北月。
“北月,我們命運多舛啊。”這時候,突然,莫夜歎氣道,好像有些無奈,說道:“本來我以為,要把你的絕症治好,然後娶你回老家,不用你再那麼辛苦的。結果,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想安安靜靜的都不行啊。”
司徒命衍聽到莫夜的話,頗有感觸,一時間不再注意太多和莫夜的接觸,說道:“既是生於這樣的命,自然由不得自己。你若要隨心所欲,隻有先將一切阻礙掃除!”
“我命由我不由天嗎?”莫夜淺笑,倒是沒想到司徒命衍搭理他了。
討論到這些,可能是因為司徒命衍本身的遭遇多少有不少宿命一樣的味道,所以她回過了頭,看著莫夜,說道:“倒也不是這個說法,我命非天命,如若天命不阻礙於我,我倒願意在天命下安樂一生。奈何天命不允,那我隻能以己命抗天命。”
聽到司徒命衍的話,莫夜笑意濃了不少,關鍵是,司徒命衍回頭看他了!
這女人挺無聊的,跟她聊點命運,她就來了興趣。想跟她親熱幾分,她死死回避。果真是個不識情趣的女人,想做個理論女王是不是?
“你為何這樣笑?”司徒命衍看到莫夜笑意越發濃,不由冷問一聲。
莫夜聳聳肩,說道:“北月,看你對命運倒是感概頗多,那我問你,你的命是什麼,天命又是什麼?”
“我的命是什麼,日後自會知道。至於天命是什麼,那是位於天之上,對我們肆意妄為的意誌!據說,有一個由眾生萬物的意誌凝聚成的神,神再將他每日接觸到意誌寫進一本書,取名‘天書’,然後他便可以通過操縱天書來肆意玩弄眾生。”
“可是,這個神,既是由我們的意誌形成,那他不是應該按著我們的意誌改變嗎?那玩弄我們的,不就是我們自己了嗎?”莫夜提出疑問。
“哪有這麼容易!”司徒命衍冷哼一聲,說道:“普天之下,能堅守本心的人有幾個?人們總是受太多的因素侵擾,以至於忘了初心,成為蒼天玩弄的對象!”
“啊?”莫夜無語了,哼道:“自己忘了初心,意誌不堅被人玩弄,這也要怪老天?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錯吧?”
“你……”司徒命衍被莫夜的話氣道,幾分不悅,哼道:“你果真是個順天派,處處維護於蒼天!”
“既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司徒命衍再冷喝一句,要離開莫夜的懷抱。
司徒命衍這般反應,莫夜著實鬱悶。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都能成為鬧脾氣的理由?老實說,如果是因為自己意誌不堅而入了歧途,回首之時覺得不是自己的錯,是那老天的錯。這種想法,不是很可笑嗎?
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不是理解的。真要做到這個,那即便是錯,也一定能改正,而後讓自己回到正軌,活出自己的精彩。一昧地怨天,算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
司徒命衍賭氣要離開,莫夜當然不許。在司徒命衍站起一些時,他突然就一把拉住司徒命衍,又將司徒命衍拉到了他懷中。不僅僅是這樣,他還立馬翻身,壓著司徒命衍的身子,讓司徒命衍動彈不得。
“你……你!”司徒命衍被莫夜壓著身子,怒極,羞極,還害怕,姐夫又無恥了!
“北月,你說你的命什麼,日後自會知道。但我要告訴你,你的命早已注定,而我知道是什麼。”莫夜不管司徒命衍的掙紮,看著她邪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