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鳶兒——”她朝著門外喚去。
可是喊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讓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便抬步出了房門,遠遠看到兩人躲在回廊的那頭柱子下,有此神神秘秘的,不由放輕了步子走過去。
“嘔——嘔——”小黛似是有此不舒服,扶著柱子一陣幹嘔。
“你這下去遲早會被發現,要不我們還是稟告夫人吧。”鳶兒為她拍撫著後背著急地說。
小黛聽了立刻停止了吐,緊張地抓著她的手道:“好姐姐,千萬不能讓小姐知道,她的身子剛剛好轉,聽了會更受不了的。”
“可是你這樣子是瞞不住的,早晚王府的下人們都會知道,又怎麼能瞞得了夫人。”鳶兒擔擾地看著她。
小黛聽了一陣沉默,突然揚起頭來,似是在心中下了什麼決心般說:“姐姐要是疼我,就想辦法幫我弄些藏紅花來吧。”鳶兒是北夷人,又曾是蕭傾城身邊的婢女,她比她們這些下人有辦法的多。
剛剛走近的柳色正好聽到“藏紅花”三個字,趕忙用手緊緊捂住嘴,才沒有讓那抽氣聲溢出來。她雖不懂,卻也知道那藏紅花是用來打胎的,所以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小黛,她怎麼?
“你真的要?”鳶兒看著她堅決的臉問。
“嗯。”小黛點頭,稚嫩的臉上顯出超乎年紀的成熟。
“那會很痛的,說不定以後都不能生兒育女。”鳶兒想要她再考慮清楚一些。
小黛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手不自地壓在小腹上說:“這本來就是個孽種,我連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留著隻會讓我想起那晚的恥辱而已。”
“恨隻恨你秀夫人太狠毒,那晚不止不想害夫人,沒想到連你都不放過。”鳶兒手中拳攥緊,帶著無盡的憤怒。
那秀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偏偏王爺一直縱容著她,三年來,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下人,也包括她唯一的妹妹。想到這裏攥緊的手掌更加用力,指甲都嵌進手心的肉裏,卻比不上心裏尖銳的痛。
“到底是為什麼?我跟小姐……”話沒有說完,小黛又趴在柱子上嗚嗚地哭起來。
柳色站在回廊上,六月的暖風陣陣吹來,她卻隻感到背脊一陣陣的發涼。腦中全是剛剛聽到的話,關於小黛的藏紅花……原來那一晚真的跟秀夫人有關,怪不得她大清早會闖進她的寢室……
(下一章秀夫人就跟咱們小柳兒碰麵了,小柳兒會不會又要倒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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