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萍兒見秀夫人摔倒,急忙上前去扶。卻被狠力推倒地上,秀夫人氣惱極了,自己慢悠悠站起身來,恨恨地道:“你倒是說啊,要是光明正大,又何需吞吞吐吐,明明就是跟姓秦的有奸情。”
蕭傾城此時的俊臉已經變得鐵青。看著低頭不語的柳色。她這是承認了?“來人,將柳夫人送入刑房。”他沉聲冷道,不帶一絲溫度。
柳色聞言驚地抬起頭,素手緊張地抓著前襟,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不停地搖頭。不可以,他怎麼能就這樣相信了秀夫人,而不相信自己。
一旁秦毅的瞳孔快速地收縮了一下,沒想到蕭傾城那般冷然狠心。刑房?那可是鐵錚錚的漢子進去都受不住的地方,他居然要將柳色這樣柔弱女子關去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刑房!
兩個侍衛得令走上前去,他們是看不到這些的,他們隻知道聽王爺的命令行事。
秦毅的身姿卻突然擋在柳色麵前,直視著蕭傾城的目光,那眼神瞥過秀夫人,淡淡說道:“王爺莫要被小人利用了……”
兩個侍衛聽到這話頓了下,都知道秦毅是府裏的貴客,一時都不敢動手。隻是回過頭來看向蕭傾城,想要得到進一步的指示。
蕭傾城眸中含諷地看向秦毅,相識五年,他一直花名在外,說是花心,其實對人對物都無心無情。可是今日他卻變了,為了自己的一個侍妾,心變了,人也變了。
秦毅也回望著他,眸子裏坦坦蕩蕩,他本就是花心之人,承認傾心於柳色又如何?她不過是蕭傾城身邊可有可無的一個女子,隨時都有可能被丟棄。
兩人對視良久,都深刻地明白對方的為人和心思。一時間互不相讓,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秦毅,本王府中之事你還沒資格插手。”蕭傾城先聲奪人,口氣冷得嚇人。
秦毅的唇角仍淡淡含笑,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似是下了決心般,誓不退讓。“秦公子,此事因我而起,你不要管了。”柳色在秦毅身後小聲地說,她沒有想到秦毅會為了她與蕭傾城對恃。
雖然秦毅是王府的貴客,但是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別的男人這樣袒護自己的女人,何況是蕭傾城霸道,占有性極強的男人。所以她不能牽累秦公子,盡管自己心裏其實很害怕。
“王爺,你看看他們,這兩人多你情我濃的,完全沒將您放在眼裏……”秀夫人不敢再上前去,隻在原地跺著腳火上澆油著。
看著她那可恨的樣子,饒是再淡定的性子隻怕也忍不下去的吧,何況遇到了柳色,他秦毅已經反常。就見他袖下手掌翻動,一把玉骨折扇就直衝著秀夫人麵門而去。
那秀夫人沒想到他突然會向自己下手,隻看著那飛馳而來的不明物急速地朝自己飛來。而她隻是驚恐地看著,一時忘了尖叫。
“啪”地一聲,蕭傾城寬袖一揮,玉骨扇在袖間兜了一圈,又帶著蕭傾城的內力飛向了秦毅。
秦毅絕美的臉上也換上了冷峻之色,伸掌隔空將扇上的內氣化解後,讓那把扇子緩飛到自己手中。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蕭傾城斥道。
“本公子一向如此,王爺應該了解秦某才對。”他回答著,眸中有了挑釁的味道。
“隻因為太了解,所以才不得不信……”蕭傾城的眸子掃過柳色,意有所指。
秦毅看著他忽然就笑了,坦蕩地說:“沒錯,本公子是又春心蕩漾了。不過此乃我一人之過,又何必牽連他人。”
蕭傾城的眸子變得愈加深沉起來,他說他動心了,覬覦著自己的女人,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看著那張帶著坦然的美顏,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上劍柄,身形在刹那間移動而去,如幻影一般。鋒利的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刺目的光,直衝著秦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