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每周這個時候,穆回和秦衍都會準時回大院報道,隔天再走。
這是老爺子在他們結婚時訂下的,沒得商量。
次日,陽光燦爛。
早晨的光線一點點漫進歡愛過後旖旎的室內,淩亂的大床上兩人親密無間地相擁著。
那一對人,還真是玉人喏。
女娃娃,下巴尖尖若還未開放的粉荷,紅唇小巧而飽滿,頸白而長,肩圓而正,而男的呢,那五官,那叫一個細致,連每一個毛孔都是巨精致的,那皮膚,手感肯定滑潤細膩,一看就是好湯好水慣養出來的,那鼻梁,高挺纖秀,讓人的手指忍不住想順著那完美的弧度滑下,此刻,就是往那一躺著,臉上絲毫沒有雜色,陽光似乎能穿透他的肌膚似地,就是一純粹的幹淨,溫良的奶娃娃一樣。
擱在床邊桌子上的鬧鍾顯示著9點45。
秦衍的眼睛緊閉著,呼吸很平穩,好像還在睡覺。
穆回這時睜開眼睛,水亮的眼眸還帶著惺忪的迷霧。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那瞬間她覺得腦子裏亂哄哄一團,空白一片什麼都無法思考。秦衍是趴睡著的,臉剛好對著她的方向,如果他的嘴角再多那麼一道口水,那麼這睡姿絕對可以榮登天下可愛寶寶睡姿榜首。
然後她的目光向下,最後定格在了橫掛在身旁那個男人腰上的腳,她表情僵硬,嘴角嚴重抽搐著。
昨晚那一幕幕不受控製地一幕幕從腦海中飛快掠過。
目光再回到秦衍的臉上,瞪著他,那表情,怎麼著,就像二三歲的娃兒盯著蠕動中肥肥的青菜蟲,古怪著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幹淨的睡衣,腦子裏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穿上的。
神色平靜的抽回自己的腳,然後小心翼翼的盡量不驚動這位大爺的情況下,下床,走到衣櫃旁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將下麵的抽屜打開,裏麵空空如也,然後穆回輕輕的勾了勾唇,眼睛彎了起來,帶點小小的狡黠,掩住其中閃爍的算計光芒。
這個小櫃子裏裝的不是別的,是秦衍大爺的褲,因為他不經常在這歇息,所以,他的衣服很少。
她無意間知道秦衍一個毛病,這廝絕對幹淨的龜毛,褲這東西絕對一天一換。
看著這空空如也的盒子,穆回滿意的笑了,然後站起身,將他脫下的衣服抱了出去,一股腦全部扔進了水盆子裏,一口氣幹完這些事,她得意的仰了仰眉毛,嘴角裂開了,當然沒有人看見她恁“生動”的表情。
其實,這丫的腦子裏也住著一隻愛搗亂的小怪獸。
秦家爺爺曾經就抱著小穆回,笑的幾喜歡樣滴說:回回這女娃子,寶兒啊,小反骨,會討人喜歡。
轉身,剛下腳,然後就聽見一聲慘絕人寰撕心裂肺的貓叫聲音。
低頭,果真,她的腳下正是她的貓咪,小單子的尾巴兒,而那隻炸毛地貓咪再一次拿詩經裏的怨婦小眼神看著她,那表情,著實委屈……似乎在哭訴她的虐待。
她訕訕的抬起腳,然後將著實委屈的小單子抱在懷裏,心情舒暢滴給她順毛。嘴裏還念念有詞:“小單子呢,不要激動呢,怨婦腔早就不流行了,你得緊跟時代的腳步,要不然將來討不到媳婦……”
“大早上的你念什麼呢,這東西公的母的?”
這聲音……
穆回慌了神,抬頭,正見秦大爺倚在臥室門口……
這男人是真夠讚!
那大院裏的男人都是極品……而秦衍,是極品中的極品諾……
不否認!
優雅……那是沒得說!
此刻,黑眸半闔著,裏麵,似乎蘊藏著一種叫做“孽”的妖豔。
嘴角呢,微微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真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