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不想委屈她,那肯定是要給她名分的,剛好不巧,這個正宮被她給霸占了。穆回眨眨眼睛。
如果她再不說點什麼,就覺得太不上道了。
中庸的主要思想,在於論述為人處世的普遍原則,不要太過,也不要不及,恰到好處,這就是中庸之道。
所以,她覺得和秦衍過招,就得聰明點。
“秦衍,什麼時候離婚要簽字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好了,我絕對隨傳隨到。”她知道自個的水平,秦衍這個妖物不是她能降伏的,而她也巴不得早點抽身拔高。
穆回就覺得人活著就要有點精神。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都高喊著展望新時代不是?
他們雙方都有各自發展的權利和空間!
一切,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穆回仰著頭看著他,秦衍一米八幾,而穆回隻有1米六五的個子,可想而知,她的脖子仰得有多辛苦。
但是聽到她這麼爽快幹脆的話,秦衍臉上沒有一點愉悅的蛛絲馬跡,眸色濃稠的像一團墨,那眼神,好像要將她所有的骨肉都咀嚼成沫。
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她一絲一毫的麵部表情。
但是穆回還是那個表情,沒有傷心,沒有氣憤,甚至連委屈都沒有!
秦衍呢,就覺得胸腔某個地方,特不舒服。
然後他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穆回看著他,腦子裏茫然了,秦衍……這個男人……是在生氣?
她還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其實,女人要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專寵,縝密的心思是少不了的。
穆回對秦衍一直奉行老莊家的經典思想,無為,對秦衍,她真的不爭。
但是有這麼一句話是: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這以後的事?這感情的事?
邪乎著呢,誰又說得準。
穆回睡在秦衍的房間,當然兩個人還是在一張床上睡覺。
後半夜的時候,穆回手機響了,起初他沒打算接,可那個死玩意似乎不打算放過她,沒辦法迷迷糊糊的摸出電話,眯著眼睛看竟是穆曉的。
也隻有這個大尾巴狼才會這麼缺德大半夜搞突襲,淨幹些不討喜的勾當。
整個身子趴在了床上,腦袋埋在了枕頭裏。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秦衍竟然不在房間裏。
接起電話。
“曉兒,有什麼事?”暈暈糊糊的,語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過了一分鍾那邊才顯露點人氣。
“沒事。”
恩,語氣一如既往的欠扁。
稍後又補了一句:“就是找你聊聊風月。”
穆回埋在枕頭裏的臉黑了。
“嗬嗬,就知道你會往那不正經的地方想。”
混蛋小子!穆回暗罵。
“穆回,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他大爺的做了一個夢,就來打斷她的好夢!行,她記住了!
穆回繼續聽。
“然後我夢見了一個好大好大的月亮,然後我看見了月亮裏一個光溜溜的人兒,喂,穆回你y的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