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回到茅草屋中,心中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消失,此時才安心下來。
雙腿盤膝在木床之上,拿出懷中的獸皮功法,左手托著書籍背麵,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緩緩將厚重的獸皮撚開。
剛將書頁翻開,古老的氣息撲麵而來,秦塵仿佛置身大河數丈之中,全身承受著壓力,渾身的雞皮疙瘩,寒毛卓豎。
但是當秦塵雙眼看到,獸皮上竟然隻有秦塵的血跡,平整的獸皮竟然沒有任何字跡和圖畫。
秦塵心中苦澀,難道這選取功法的機會就這樣沒了?他一直盯著這獸皮,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塵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眼前這本所謂的功法,眼中默默有了淚花,然後眼淚順著他頗為好看的臉頰滑落下來,滴在了獸皮書籍上。
此時,獸皮書紅藍光芒流轉,但是肉眼微不可查,何況是秦塵現在目光渙散,失魂落魄的。
腦海中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爾無仙根,奈何修道?”秦塵這段日子,聽過無數類似的問題,“秦塵,你憑什麼修仙,廢物也敢侮辱修仙一詞。”“身無仙根,此生仙道無望,趕緊將這孩子送走吧!哎”“秦塵小娃,身無仙根,為何修仙?”一個個質疑的聲音從秦塵腦中浮現。
秦塵脾氣也上來了,“你不過一本功法,有何資格問我,難道你一本功法,也有仙根?”
“小子,吾不知吾是什麼樣的存在,吾隻知道,爾想變強。仙根吾現在的狀態應該沒有,按照吾僅存的記憶,留下的隻是神念。”腦中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語氣聽起來是一位暮年的老者在訴說著前塵往事。
秦塵的情緒似乎也收到了感染,他想起,他的老師,也是常常這樣語重心長的跟他說著一些凡間俗事。頓時也覺得這位前輩有些可憐,失去了記憶,舉目無親。
“老人家,晚輩秦塵,體內並無仙根,這次將這書與您帶出功法殿,也是您要求的,希望前輩能夠傳一本無仙根也能修仙的功法讓我了卻修仙一願。”秦塵說著,起身下床,雙膝一墜,竟是朝著獸皮書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小子,吾可以幫爾。但是爾要答應吾三個條件。”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秦塵腦海中,隻不過這次語氣十分嚴肅,語速也放慢了一大半。
“前輩請講,隻要不違背秦塵先師教悔,定竭盡全力。”秦塵先是一喜,然後神色有凝重了起來,但是依舊開口道。
“第一,查清吾是誰?第二,查清吾身份後將吾複活。第三,稱呼吾為荒。”雖然荒的記憶缺失嚴重,但是這條件提的還是十分自然,似乎對秦塵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荒老,以後我這樣稱呼您,有生之年,我會全力幫您查清您的身份。至於複活您,這個我不敢說,如果可以,我一定會做到。這是秦塵對您的承諾。”秦塵依舊保持著雙膝跪地,再次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好小子,心性倒是不錯。爾聽好了,按照吾僅存的記憶中隻有一本功法,但是爾能否修習,皆是天命。它就是在爾麵前的獸皮書,爾之血淚,加吾之神念,功法方現。現在,吾傳爾這無名功法,集中精氣神,吾將功法直接傳到爾腦中,此功法吾感到十分重要。”荒的聲音還是那般有些沙啞,但語氣中有些無奈的味道。
“荒老,我該如何集中精氣神?”秦塵雖然驚喜,也知道如何和集中精氣神,但是修仙或許跟凡人的理解可能會不同,該問的還是問清楚好。
“盤坐在木床上,閉上雙眼,深吸三口氣,吾用神念傳爾法決,傳完之後,吾便要沉睡,有消息就用你的鮮血抹在這本獸皮書上,此書爾好好保管。”聽到荒老的話,秦塵也起身在木床上盤膝而坐,緊閉雙眼,深吸三口氣,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