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擰門把手,從裏麵鎖了。
“哐哐哐!”的敲門聲很不和適宜的響起,謝餘笙一邊用腳踢門,一邊大喊,“哥哥,出來吃飯!哥哥!開門!”
這一刻謝餘笙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切了祝非揚的小弟弟……不,不對,是趁著自己年紀小,還不能成為他的女人,就可以隨便找女人了嗎?她還清楚的記得上輩子自己對於這事兒的忍耐是有多痛苦,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窩囊了!
“哥哥,開門!哥哥,你在裏麵幹什麼呀!可吵了!”
“天呐,阿笙,你幹嘛!”詩雨小跑過來一把捂住謝餘笙的嘴。
謝餘笙扒開詩雨的手,不管不顧的砸門,“開門,開門,開門!”
詩雨本想拉著她走,卻沒想到,看到了謝餘笙臉上的淚,她心下狠狠一驚。
“阿笙,你……”
沒等詩雨說話,謝餘笙就繼續砸門,聲音越嚎越高了,“哥哥,你倒是開門呀!開門……”
裏麵歡愛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能聽見裏麵的女人嬌媚的聲音抱怨了一句,“誰呀攪人好事!”
緊接著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祝非揚穿著睡衣露出大半個身子的樣子,身上甚至還有女人的抓痕和吻痕。他臉色鐵青,望著詩雨,“詩雨,你怎麼不看好她!”
詩雨被祝非揚吼得渾身一顫,麵露難色,“我……”
謝餘笙一把推開房門,走進去拿起手裏洗了一半的土豆就往那個陌生女人身上砸,一邊砸一邊嚎,“壞女人!壞女人!不要你坐在哥哥的床上!你滾出去!滾出去啊!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那女人沒想到謝餘笙會拿土豆砸她,疼死她了,忍不住尖叫了起來,衣服還鬆鬆垮垮的穿著,這下就忙不迭的走下床,用手擋著頭,躲到祝非揚身後,“天呐,祝少,您妹妹可真凶!”
謝餘笙根本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祝非揚打她,她忍,祝非揚罵她,她也忍。可唯獨不能忍受祝非揚身邊有別的女人覬覦。
抬手就是一土豆,正中那女人露出來的臉上。謝餘笙下手不輕,她是卯足了勁要幹架的力氣去的,所以砸女人身上還真是疼。
“啊!”女人給砸的受不了了,扯著祝非揚的手憤憤的撒嬌,“祝少,您看看您妹妹,這……這怎麼回事嘛!”
祝非揚撇開自己的手,單手逮住謝餘笙還要扔土豆的手,神色幾近暴怒,“謝餘笙,你鬧夠了沒有!”
他輕輕一下就能把謝餘笙束縛得動彈不得。可謝餘笙現在是氣瘋了,像一隻撒手就會咬人的貓,謝餘笙恨恨的盯著那個女人,哪怕是在半空中,她都手腳並用的要打她,“壞女人!壞女人!你滾出去!滾出去!哥哥是我一個人的!不許你再來了!不許你再來了!”
幾乎是亂踢一起,明知道夠不著,謝餘笙還是鼓足了渾身的勁兒要上去幹架的樣子。祝非揚狠狠擰著眉頭,一把把謝餘笙扔到自己的床上,然後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疊錢,遞到那個陌生女人的手裏,“拿著錢,然後滾。”
“祝少?這……?”
“要我說第二遍?”
祝非揚冷冷一瞥。
那女人渾身一顫,緊了緊身上鬆垮垮的衣服,抱著錢就逃似得離開了。真沒想到祝少家裏有這麼凶的一個妹妹,怎麼沒人跟她說呢?真是的,不過也拿到錢了,而且還沒有真的做,因為其實兩人一直都在做前戲,也算自己撿了個便宜。
像祝非揚這長相的客人,她還願意倒貼呢!不過聽說脾氣不太好,還是少惹為妙。陌生女人揉了揉自己額頭上的包,還好隻是土豆不是硫酸,嘖嘖,這妹妹,太凶了。
謝餘笙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祝非揚,隻是凶巴巴的盯著那個女人,從房門到大門,直到女人消失了,她才慢悠悠的從祝非揚的床上爬下來,然後癟著嘴問祝非揚,“哥哥,你的床髒了,讓開一點好嗎,阿笙要把它全洗了!”
看著這麼不正常的謝餘笙,祝非揚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都氣笑了,“謝餘笙,你到底在鬧什麼!”
一個男人在那種事情中途被打斷,是很痛苦的好嗎!
謝餘笙橫了祝非揚一眼,像極了小孩子要不到自己心愛的玩具熊那味道,她跺了跺腳,咬著唇把被子呼哧呼哧兩下抱起來,細細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不,不洗了,阿笙要把這些全扔了!”
然後衝詩雨說,“詩姐姐,隻有麻煩你重新給哥哥買一套被子和床單了。”
一係列的動作麻溜而迅速,祝非揚一直垂著的手剛要抬起攔住她的去向,謝餘笙就迅速的抬腿一腳踩在祝非揚的腳背上,嘶——丫直接踩的腳趾,太狠了。
找小姐都找到家裏來了?!祝非揚,你真是好樣的!現在謝餘笙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怕祝非揚要對她怎麼樣,隻想著自己怎麼撒氣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