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後,莊懿再也沒有見過宣宗。
他從來不召見莊懿,即使是內宮設宴,也從來不會邀請莊懿。
宮人都知啞女皇後是不受寵的。
漸漸的,連幾位宮妃每日早上請安都懶散了。
長儀宮的存在不過是虛設而已。
莊懿並不是不計較這些,隻是她知道自己無力去爭取。甚至於,她不敢讓自己的父親知曉,如果那樣宣宗就會更恨自己。
皇上不愛自己,但是她亦不想他恨自己。
秋獵的日子逼近,宣宗是等到最後才派人來宣旨的:“皇後娘娘,皇上請您去趟乾寧宮呢。”
莊懿正在刺繡,聽到內監的傳話,不免愣怔,皇上派自己過去?
“怕是皇上有事要同皇後娘娘商榷呢。”閏玉可是舒口氣了,她最不願見的就是長儀宮成日沒有聲音,仿佛所有的人都跟著皇後成了啞巴。
莊懿忙挾著知生和閏玉前往。
宣宗正與徵王閑聊著:“初徵,三天後去秋獵,朕到時候就預備和你一決高下了。”
初徵坐在下首,輕笑:“臣弟怎敢同皇上比狩獵呢?皇上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是嗎?”宣宗笑逐顏開,“越說朕越興奮。”
“皇上,皇後娘娘來了。”內監進來通傳。
宣宗很自然地擠兌了一下眉眼:“宣。”
初徵微異:“皇後娘娘來了?”
宣宗拂手:“不礙事的,朕吩咐她幾句就走。”
初徵斂口,又問:“臣聽聞皇上可是一次都沒有招幸過皇後娘娘?莊太師那裏……”
宣宗的麵色頓時變得陰沉:“朕還是有權利去選擇寵不寵幸一個女人的!”
初徵忙道:“臣弟失言,望皇上恕罪。”
莊懿款款走進大殿,靜靜地給坐在高首的宣宗行禮。
一見到莊懿的身影,宣宗就自然而然撇轉了頭:“起來吧。”
莊懿起身,微微凝望著宣宗。這是她以前見到的少年太子,她一直都記得。
初徵見到莊懿的麵容,卻已經麵色發白怔在那裏:“你……”